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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因性記憶片段障礙癥

分類: 短篇小說 短文詞典 編輯 : 大寶 發(fā)布 : 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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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因性記憶片段障礙癥

他說了那么多,蘇茜想,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側(cè)過臉看著白建平,白建平睡的沉沉地,街燈透過窗簾映成散淡的黃花,那黃花在幽暗的屋子里像是掛在半空的……半空的什么?想不明白。
這場同學聚會是畢業(yè)以來的第一次。大家都是三十往上的人了,成家的居多立業(yè)的很少。酒酣耳熱之際,大家一致公認白建平和蘇茜是有車有房的鉆石王老五,并吵嚷著兩人應該是先立業(yè)后成家的楷模,現(xiàn)在締結(jié)秦晉之好正當時。大家說,大家是同學,媒人又是大家,兩人又事業(yè)有成還年齡相當,今天就算訂婚吧,當大家面,趁熱打鐵。
上大學時,白建平和蘇茜都有各自的戀人,畢業(yè)后溶入激烈的職場競爭也就各奔東西了。應當說,兩人從求學到就業(yè)到職場打拼這些年,只是一般的同學關系,又是在不同的行業(yè)不同的公司,長期出差,交往很少,彼此并無“過電”的感覺,可今晚卻相擁而臥。
都說業(yè)務員的話十句里有九句半是假的,那半句真話只是在做夢時才能漏出來,喝醉了都不會說真話,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測謊儀都測不出來。現(xiàn)在,蘇茜想,她和白建平都是各自公司的業(yè)務經(jīng)理了,什么陣仗沒見過?可是,那英是怎么唱的?“借我借我一雙慧眼吧,讓我把這紛擾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今晚是怎么了?像那些“腦殘”的90后似地,這么輕易就來賓館開房間!也許,真是年紀不饒人,到什么年齡段就必須做什么事,該成家了。想想每年春節(jié)探家時,父母見到開著轎車的她的那種詢問式的目光,那是真的盼望轎車里能隨著鉆出個小伙子來,還有遠親近鄰的關于她婚事的探問和目光掃視,像從四面砸過來的排球乒乓球似地讓她應接不暇,不舒服。還有這種探問引發(fā)的父母的喋喋不休的嘮叨……該成家了。還有同學們……周莉的兒子三周半,唐宏盛的一歲零五個月,曉霞的女兒最小,六個月……該成家了。可是,白建平他……他也是這么想嗎?他今晚說的那些……他為什么說那些?這是在試探她嗎?也許白建平是真心,可是這么快就敞開心扉又說的都是那些事,真的是老同學相見一吐為快?這個人??白建平就是今后要托付終身的人?不是他又是誰?還要尋找多久等待多久?人們早就說過,大概所有的大齡青年到頭來都得降低標準兩相湊合,她和白建平是湊合嗎?在別人眼里不是肯定不是,在雙方父母眼里也不會是,肯定的。問題是,他和她……人們都說熱戀中的情人智商會下降,她和白建平是熱戀?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感覺?今晚是……一夜情?那又圖個什么?
聚會散場,白建平和蘇茜分別開車送同學,白建平問蘇茜明天去哪兒,蘇茜說去廊坊,白建平說我明天去保定,今天就別趕路了,留石家莊吧,明天一起走。于是兩人相約在新天地賓館碰面。先是在賓館大廳的沙發(fā)坐談,什么都談,除了那些事。后來開房間時,兩人似乎都感到進展過快,有點尷尬,還是白建平主動,溫存地擁抱了蘇茜。
“太快……太突然了……沒準備……”。蘇茜說。
“準備什么?”白建平問。
“大家就那么一鬧哄……”蘇茜說。
“順其自然吧,”白建平吻了吻蘇茜的額頭,“我們都多大了?不小了,這種事……這個事……我們又不是那小男孩兒小女孩兒,不負責任的胡來,都這么大了,就順其自然吧。”
“那……”蘇茜瞇著眼看白建平下巴的胡須茬。
“那什么?結(jié)婚吧。”
“嗯?”
“結(jié)婚。”
“嗯。”
白建平的胳膊勒緊蘇茜的后臀抱起來,蘇茜居高臨下細細地審視白建平。這是個不錯的男人,中等個兒,頭發(fā)黑黑密密,大眾化的五官,嘴唇有點厚,膚色恰到好處地透射出這個年齡段的男人的健康成熟,神態(tài)中有沉穩(wěn)也有激情,這樣的男人應該有個家。奇怪,上大學時沒怎么注意過他,就是聚會的時候,大家鬧哄著把她和他往一塊兒撮合,也沒有特別的感覺,臉紅是臉紅了,那一半是酒一半是大家鬧得,職業(yè)經(jīng)理人的素養(yǎng)哪能像個小姑娘似的羞人答答?可現(xiàn)在,蘇茜的臉紅了,是真的紅了。
電話鈴響。
白建平放開蘇茜,按下免提。
“先生請問要按摩嗎?”聲音輕快甜美。
“不要。”白建平朝蘇茜擠擠眼。
“好的先生,如有需要請打4800,再見先生。”
這才想起來,九點了,忘了吃晚飯。蘇茜和白建平都不餓。
“我想喝酒。”蘇茜說。
“我車上有罐兒啤,我去拿。”白建平的嘴在蘇茜臉上貼了一下,“乖乖地等我。”
“喝啤酒撐得慌。”
“那喝干紅。也有。”
兩人喝藍帶黑啤、張裕干紅,吃袋裝的花生米、雞爪。又聊了許久。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看著橘色壁燈射出的軟軟的光涂映在淡青色的壁紙上,蘇茜想,白??他也是長出差的,接剛才那種電話他是有經(jīng)驗的……
他的卻有經(jīng)驗,蘇茜能感覺的到,可以說很熟練,真想問他這是跟第多少個女人了?可是蘇茜也明白,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的人,這,白建平也不會體會不到。誰也別探問誰的從前,最好。纏綿激情過后,白建平一點不累,滔滔不絕地說著,蘇茜軟軟地舒暢地偎在他的胸前,那是種歡悅過后的疲乏,疲乏過后的舒暢。
“你不累?在聽?”
“一直聽呢。”
“以后,我說以后,你要做全職太太,我要你把強勢女人那一套都鏟除,從頭腦中鏟除干凈。”
“那可不行,我……不想放棄……這么多年的打拼……我可不想月月手心朝上跟人要錢花。”
“錢咱不討論,不是問題。也真巧,咱倆買房都在保定,兩處房,咱裝修成不同風格,以后輪著住,還不夠你收拾的?你……”
“哎哎哎,我打斷一下,現(xiàn)房閑半年??有點經(jīng)濟頭腦好不好?租出去好不好?”
“贊成!還有嗎?”
“有,兩處房,輪著金屋藏嬌呀?貓捉老鼠呀!”蘇茜抬眼看著白建平,又支起身子用手指點著白建平的額頭。“都想閱盡人間春色??男人,這就是男人。”白建平捧住她的臉,嘴唇輕抿著她額頭的一溜細發(fā),“讓我告訴你……你聽我說……聽我……”
“不告訴也行。”蘇茜說,手指按住白建平的唇。
“知道我要說什么?”
“我能猜到。”
“你說說”
“你的羅曼史。”
“知我者,茜茜也。”
“我知者,平平也。”
蘇茜貼緊白建平,白建平抱緊蘇茜。“我想說……”
“哎,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愛要專,現(xiàn)在……我想要……要……”蘇茜貼得更緊。
又一次的痛快淋漓。兩人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一小時兩小時,兩人自然醒。白建平輕輕撫摸蘇茜的肩頭。
“想說了?”
“什么?”
“你那羅曼史。”
“嗯,我很興奮,想都告訴你……你不困?……我一直沒有這方面的聽眾,這種事的。”
“那說吧,我想聽。”
白建平擁著蘇茜,說了許多。說過了,又沉沉睡去,很香。
這就是男人,蘇茜想。總想炫耀自己吸引女人的本事,引以為榮。又總想不讓自己的老婆知道,可他,他說的又不全是炫耀,那些倒霉的事也說了。還有,蘇茜想,他把我當老婆?尚未轉(zhuǎn)正就告訴我他的那些事,那結(jié)婚以后呢?從此戒色?他是怎么想的?我只是個知己的聽眾?看看他,睡的那么香。
那么多一連串的問號有用嗎?我也睡,談不上誰騙誰誰玩兒誰誰占誰便宜。睡。
白建平又醒來,醒來就很清醒。蘇茜睡得正香,這是個不錯的女人,穿戴、膚色、體態(tài),頭發(fā)散溢的脂香都足以吸引男人,還有那雙單眼皮的眼睛,炯炯有神,帶有股子干練勁兒。女強人是有一點,但還不是真正的,還可以教化成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這,白建平憑自己的眼光能看出來,不會看走眼。同學,以前交往不多,都在職場歷練過,都明白黑白冷暖,都有過那個事……不止一個……這算什么?……都想結(jié)婚了,那就結(jié)。還……還都過了三十的人了,累了,累了……我想有個家……蘇茜也會這么想,肯定的,這就夠了!喝了不少的酒,沒有酒后困頓的一覺到天明,說的挺多,自己都說了什么?許多。為什么說?沒多少理由,就是想說,可為什么跟蘇茜說不是跟別人說?因為今后要成家??跟這個蘇茜要成家,一家人要坦白,坦白從寬……自己很清醒,沒說醉話……可是,為什么告訴未婚妻這些?就是有想說的欲望,不是坦白,不是自責,不是懺悔,不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求得憐憫,不是因為忠誠,不是為了換取對方也告訴隱私,不是……想說就說,跟別人就不能說,只跟,只能跟蘇茜說。想不清楚為什么,也不用什么深謀遠慮反復論證,一個人總得有個人聽你說,職場這些年,說的虛言假話還少嗎?有個能聽你真話的人,聽那種真話的人……求之不得呢!蘇茜,她能理解,因為也是職場中人,別人??從20到30歲的別的女人,不一定??沒把握能聽懂,哪怕是個很弱勢的信服你的女人。蘇茜就是個……除了明擺著的角色,就是個……心理醫(yī)生,就這么認定了。
那是白建平畢業(yè)不久剛開始跑業(yè)務的時候,女友提出分手,兩人在女友所在的公司大門口進行了二十分鐘冷冰冰的談判。從頭再來,天涯何處無芳草?白建平望著女友的背影,心里說,讓你后悔去吧,哼!
一連幾天,白建平的業(yè)務開展不順。
這天傍晚,剛挨完經(jīng)理一頓訓又丟了手機的白建平,在濕冷細碎的秋雨中駕著摩托車,沿著國道往縣城趕。雨水伴著風往脖子里灌,前心后背擠成一團地抖,夾克衫冰涼地貼在身上,手指僵木地攏著車把,手背和關節(jié)從里往外地生硬的疼。白建平沮喪、氣惱、無助,可駕車仍不失小心,在這黑冷濕滑的雨天里,他知道應該小心,不能開快。迎面有車開過來,大燈一晃,背后有車駛過去,大燈一晃,路旁楊樹的挺直濕滑的軀干在車燈的掃射中若隱若現(xiàn),公路的邊溝又寬又深又模糊,隔著空曠的田野,遠處有村莊的燈光,雨在頑固的下,耳朵里灌滿了風聲又吵雜的什么都聽不見。只想盡快回到旅館??放下這破摩托??800塊錢買的二手貨,擦一把臉,吃一大碗冒著熱氣的煮方便面帶渦倆雞蛋,然后鉆被窩。他媽的,自從跟她分手就不順,分手是早晚的事,感情這方面沒什么了,可是,他媽的,偏在這時候提分手!引的一連串的不順!
不知不覺中,白建平的車在飛馳。
縣城的北外環(huán),一個砌成花壇狀的種有花木的交通大轉(zhuǎn)盤,四下里燈光交錯,馬達聲嘈雜,一個騎自行車的人影,就是人影,一跳,砰的一聲!又一聲,車子摔在地上摩擦翻滾的嘩啦聲……
交通肇事。白建平被拘了四十天,家里給湊足了8萬塊錢,公司也出了錢又托了人情,事情了結(jié),雙方責任。據(jù)說,死的是個16歲的女中學生。
白建平調(diào)到山西市場,業(yè)務進展不錯。
那場事故的陰影也慢慢散去一些,可是,在汽車火車上,在旅館里,在街上,在客戶那里,每每看到十五六歲的女孩,白建平就一陣陣心悸,有時會像做白日夢似地見到滿臉泥水和血跡的那女孩在眼前晃。他還感到似乎是失去了性的沖動甚至欲情。他白天拼命工作,晚上喝酒,喝21金維他,喝匯仁腎寶,漸漸地,他可以安眠了,也恢復了對女孩子的興趣。從一本心理學書中,他了解到,要想徹底消除心里的陰影,必須直面女孩子,必須跟女孩子有切膚的接觸。那么,再度戀愛之前??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戀愛之前,他應當有那么幾次。
這種事很容易,但也聽說有被設局敲詐的,山西人生地不熟,得挑選。
一天下午在太原車站,一個五十來歲的黑臉婦人湊近白建平悄聲說:“老板,要臨時休息不?保證干凈,安全,還便宜。”“在哪兒。”“不遠,廣場對面兒。”“你們是設局的吧?”白建平故意顯出很懂行,“哎呦老鄉(xiāng),你看我都多大年紀了,我能那么干?一聽口音我就覺著親,咱們河北老鄉(xiāng)呢,我能坑你?咱們認個老鄉(xiāng),你出門在外有事我還能幫忙呢,這車站這一片兒,我還認識不少人呢,派出所的所長我也認識,保你安全。”那婦人一臉誠懇像。“什么價?”“五十。”“就五十?”“就五十,沒其他爛七八糟的,完了事你就走。”“那……”“跟我走……”
一幢大廈的地下入口,有吧臺有房價表有標明暖氣淋浴彩電俱全的招牌立在那兒,走廊靜靜的沒個人聲兒,房間很小很干凈,橫條的窗戶鑲在屋頂下,順窗口望出去,外面,明顯的是地面。那婦人讓白建平稍等,又跟白建平要了根煙,走了。
小姐來了,白建平問多少錢,小姐說五十,白建平有點放心了,把小姐攬在懷里。小姐化的很淺的淡妝,眉清目秀,扎馬尾辮,牛仔褲,紅毛衣,白色的羽絨服。白建平想悱惻纏綿一番,小姐推開說,屋里太冷,快點吧。
的確很快,很快就完事了。小姐的一系列言行都很職業(yè),很快又穿戴整齊。白建平意猶未盡地逗弄小姐的胳肢窩,說你嫁給我吧,小姐擋開白建平的手說,我不信你沒老婆。白建平要給錢,小姐說在吧臺結(jié)賬,那么,走啦大哥,再見。
像影子似的,小姐不見了。白建平微微嘆口氣,彎腰系鞋帶。門開了,進來三個人。
三個男人,一個瘦長的坐在床頭拿出筆和本子,兩個立在那兒,一個尖下巴,眼細長的那對拳頭挺大,另一個矮胖的體力很充沛的樣子。白建平噤住,他明白上當了。
“說說吧,怎么解決?”坐著的人說。
“什么?……你們……我……我不是已經(jīng)……”白建平嘴里又干又苦。兩個立著的人扳住他,很熟練地掏出他的身份證和錢包、住宿卡。坐著的人假裝抄寫身份證號。
“我……剛才……我給錢我,你們……”白建平舔舔嘴唇,使勁兒吞咽了一下。
“你說吧,是去派出所還是報你單位?還是罰款?”
“不是說好了五十?”白建平氣吁吁地說,又轉(zhuǎn)念一想說,“我們經(jīng)理還在旅館呢,錢都在他那兒。”
“什么五十?誰說的五十?人家小姐服務才掙多少?你這是碰到我們了??算你便宜,弄到派出所去起碼得罰你五千!還得通知你家里和單位。”
“我沒多少……我沒帶……”白建平的錢包里只二百多的零錢。
“找揍!”一個人喝到。“自己掏,全掏出來!”另一個人喝到。
“我認栽。”白建平掏出錢。“一共八百。你們把身份證還我。再有錢就在我們經(jīng)理那兒呢”
三個人交換眼色,其中一個搜遍白建平全身,包括鞋里還有防盜褲衩的拉鏈兜,又搜出九百塊。
“走吧!”一個人扔給他身份證和旅館住宿卡,把他的手機拿在手里翻了一下,“太次。”也扔給他。
白建平倉皇地逃回旅館,他在服務臺寄存的包里還有張銀行卡。
他自然不敢報案,可是他不想放過那個拉皮條的黑臉婦人,走著瞧,他媽的。
三個月后,終于有一天他瞅準機會在車站大庭廣眾前,狠狠抽了那婦人一頓耳光!那婦人并沒有認出他來,她騙的人太多了,趁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白建平就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總算出口氣。
以后,白建平告訴蘇茜的以后是,他再也沒有被敲詐過,在這方面。
他告訴蘇茜,只要是男人沒有老實人,老實也是假假裝老實人。他是男人,徹頭徹尾的老實規(guī)矩,他做不到,真那樣也做不成業(yè)務經(jīng)理,真那樣也太窩囊!可這些年來,他懂得怎樣小心,他是在跑業(yè)務中玩兒過各地的小姐,但沒陷進去不自能拔。他是與自己追的女孩和別人介紹的女孩談過戀愛,一個還打過兩次胎,但都結(jié)束了。回憶起來,他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想成家的沖動,現(xiàn)在,好了,有了蘇茜,該成家了。以前的事都讓它過去,他是認真的,現(xiàn)在是,從今往后也是,從今往后他要好好過日子,好好為這個家??肯定是他和蘇茜的家去打拼。兩個人,沒有比他和蘇茜兩個人更適合組成這個家的了。還有,他要是不真心,也不會把什么都告訴蘇茜。
天漸漸亮了,白建平和蘇茜仍在甜美的睡。
他們會結(jié)婚嗎?很可能。白建平選的對,蘇茜是個好聽眾,也許是半個心理醫(yī)生,這樣,白建平就不用每年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每年的秋天下雨時,在心理診所門口徘徊好幾天了,也不會在每年的那幾天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失眠了。他告訴了蘇茜他的以前,他可以安心了。
問題是,他患有心因性記憶片段障礙癥,在巨大的心理重負下,他把不愿意直面正視的殘酷現(xiàn)實深深地封存起來,同時又不自覺地演繹謀劃另一種情節(jié)過程來填充那段“失憶”的空白。他不愿意想的事,潛意識里就會干脆“忘記”。他沒能如實告訴蘇茜的是,他是交通肇事逃逸,撞死人后成功脫逃,不留痕跡。而引起肇事的最主要原因,是和女友分手后的泡小姐被敲詐,事情的演變公式是:和女友分手心煩意亂??企圖通過嫖娼來排遣郁悶??被敲詐后的憤懣與偏執(zhí)??神思恍惚中的交通肇事??肇事之后的更加憤懣與偏執(zhí),他報復那黑臉婦人的也不是一頓耳光,而是在一天晚上尾隨她,在一個街角拐彎處極快極有力地狠勁兒抓住那婦人的頭朝墻上撞!那婦人,據(jù)兩天后的《都市晚報》載,額骨粉碎性骨折,警方分析是因遭搶劫或報復被殺,并懸賞征集線索。
白建平會在今后的某一天告訴蘇茜這些嗎?也許會,也許永遠不會。
2018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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