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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年少里,總有一個人讓你懷念。甚至你無法明確的定義你們的關系。朋友之情,似乎過于濃烈;同學之誼,又有些過淺。分離之后,你總是莫名其妙會想起他,腦海里會情不自禁地浮現一些搞笑的畫面,而這些畫面此時寫滿了兩個字:憂傷。在你幾十年的歲月里,他只是你人生的過客,不應該是過客,因為過客不可能留下這么深的印象。
我叫穆小易,就讀杜橋中學,文科三班。他是我高三認識的一個人。
那一年,我們很倒霉的被分成同桌。我由于最后一次考試成績沒有考好,而他因為交友不慎,導致成績下滑,被發配到最后一排。他長得不是很帥,皮膚比較黑,滿臉痘痘,不過人緣很好,因為他是我們班的班長。
之前,我和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在我的印象中,高二只有兩次注意到他。第一次是我和組長玩真心大冒險時,組長問我高晨和他誰更帥,我才注意到這個認真學習的男生。第二次是高二剛開學時,他天天不吃中午飯,我就對關小耳說,我們班有一個鐵人,他平時不用吃飯,光吸收太陽能就好了。
沒想到高三能和他成為同桌。剛開始還以為他和他的朋友是gay,畢竟他們的動作也太親密了。熟悉之后,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太好笑了。
他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和他是因為互相吹捧中,慢慢熟悉的吧!他的文綜成績很好,仍舊是我們班的傳奇。
他喜歡買參考書,開始的時候,我總會小心翼翼地借他參考書,他還裝作很紳士。不過熟悉之后,一切本質暴露。真正與他熟悉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和關小耳鬧矛盾。那年,我和關小耳因為某種原因鬧矛盾了,凌朗就和我講了他和好朋友的問題,聽完之后,我覺得他比我更加成熟。那個時候,他們經常吵架,然后又一次一次和好,他總是委曲求全。我覺得我們是同病相憐。一個月之后,他們還是決裂了,原因很可笑,但是從那以后,他們再也沒說過話。
在那段時間,我見證了他的蛻變,同時也看到他的痛苦。只要沒有老師講課的情況下,他都會帶個耳機,然后不停地抄東西,只是擺脫那個影子。曾經我給他們預言,一個星期之內肯定和好,但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他們最終沒有和好。他變了,成績越來越好,脾氣也比以前溫和了好多。
后來,我明白了。因為那個時候的他,輸不起,朋友和未來,還是選擇了未來。因為曾經的他給我說過一句話:我不和他和好的原因,是我討厭頹廢的人。那個時候我好生尷尬,因為我也是個頹廢的人。
他的原則性很強,直到三年后的今天,我還記得當年他那些原則:他不喜歡在他睡覺的時候別人吵他;不喜歡別人弄臟他的書,喜歡看萌芽,不喜歡別人打他,怕疼,怕冷,因此我總是叫他小女生。
后來,我們也鬧過矛盾。他總是調侃我,后來的某一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就給他寫了一張紙條: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總是忘了別人對我的好,記得別人對我的不好。如果當我是朋友的話,請不要再對我開玩笑;如果是同學的話,請收起這種玩笑的態度。我真的很討厭你,有時候,
他冷冷地說,隨便你怎么想。我想他應該生氣了吧。之后我們一個星期沒有說話。最后,他主動說話,我們又和好了。誰也沒有提起那件事。
那次和好之后,我們越來越喜歡打鬧了,我想我現在反擊別人的口才還是當年和他練出來的。沒有十成也有七八成。我的數學比他好,他慢慢的喜歡上了數學,后來他總是說要感激我把他的數學帶上了一條光明的道路。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感謝他。在后排座位的人,基本上老師都不管,于是我們這些人更容易放棄自己,有他這樣好的同桌,我想自己放棄都不好意思了。直到今天,我的腦海里還總是出現他給我講地理的樣子,以及我們兩互相調侃對方,我們給對方身上貼標簽的樣子。他總是給我身上貼衛生紙的標簽,以至于我現在看見衛生紙的標簽就會想起他。還有當時他們我墨西哥的首都是哪兒,我很自豪的說,俄羅斯,記憶猶新。
還有那些什么善解人意,日理萬機的詞語,讓我明白人的膚色與心竟然成正比。起因是一次晚自習,他說他記不住數學概念,我說那你抄幾遍吧,結果發音沒有發好,一失足成千古恨,被他嘲笑了好長時間……
后來,班主任把我們調開了。我的新同桌是班級最高的男同學,我和他高二一個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些傷感,畢竟當了將近一學期的同桌。
高三下半學期,人人都進入忙碌的狀態,他的成績每次都比我高50分。他的志愿是四川師范,而我的志愿是安康學院或者商洛學院。我們都為自己的夢想努力著,后來他考到了四川,但不是那所夢寐以求的學校。而我去了商洛學院。
大一時,我們還聯系過幾次。后來的后來,幾乎杳無音信。
其實,我很感謝這個自卑的小男生,高三時,天天和他斗嘴,日子也不會很枯燥。以及他說的那句,穆小易,我一定會記住你,很長很長時間,因為認識你是我最頹廢最難看脾氣最不好的時候……
雖然我平時總是調侃他,說他是小女生,但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生。2015.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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