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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冬無雪。

這在我居住的北方地區是十分罕見的，不知道有多少地方今冬沒有下雪？報上說今年是“暖冬”，暖冬意味著什么？

無雪的冬天似乎并不僅僅是少了一些雪趣，少了一些美景，它更預示著干旱，預示著農作物病蟲害的加劇和歉收，預示著種種瘟疫的爆發和病毒的泛濫。還預示一些什么，目光短淺的人無從知道。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北方的冬天，身子被烘烤得又溫熱又舒服，心里卻疑慮不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烈的冬天怎么一下變得這么溫柔，莫非自然界真的到了忍耐的極限，要改頭換面？

忽然想到黃河的斷流；忽然想到坐在飛馳的列車上看到的一條條或干枯或污濁的河床，以及一座又一座光禿禿的山。大地在改變著面貌，它是在變好還是在變壞，好象至今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有的人說我們的環境在逐漸變好，有的人說我們的環境越來越糟，但無論是好是壞，它的變化都越來越多地與人的活動有關。

又想起這樣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拔掉一根頭發能否使人變成禿子？一方說不能，另一方說如果一直拔下去呢？它隱喻了這樣一種自然規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果持續不斷地發生，也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人類在對待自己賴以生存的自然界時，是否也過于漫不經心，過于隨便了呢？

當我們把一個塑料袋，一只飲料罐或其他的一些什么廢棄物隨手拋棄的時候，也許會認為它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這樣想，都這樣日積月累年復一年地做，又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呢？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就是北方的冬天；身子被烘烤得又溫熱又舒服，心里卻生出一絲恐怖：大自然是否真的到了忍耐的極限，在醞釀新一輪的報復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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