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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感情博物館

從吳江回來就一直下雨。這場雨在我的印象中是最長的一次。超強臺風＂蘭恩＂即將來臨前，星期六，日更是大雨不斷。星期日再不晨走的話，怕欠賬太多。只好六點起來，冒著大雨沿著河邊走下去。

雨越下越大，時而又刮起大風。一個小時下來，全身黏糊糊的感覺。鞋子也進水了，好不舒服。攝影活動只好中止。不能攝影就讀書吧。大兒子的歷史學得很好，在學校里是數一數二的成績。小兒子跟著我經常去攝影走路，也總想和大兒子有點共同語言。于是想看點歷史方面的書。

我們這一代人對民國時期的歷史文化知識很多都是來自那個時期的小說或人物傳記。民國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應該那個時代的愛情故事。如果檢索一下那個時代的名人䞪事，上至總統們，下到一般的市井小民，都有一段津津有味的愛情回憶。他們那代人的感情比任何朝代都來得轟轟烈烈。雖然那段歷史已經煙消云散，不管是喜劇還是悲劇，給我們后人留下一座感情世界的精神＂博物館＂。

滿清皇朝結束后，一大批留洋的知識人士，Ta們在學習西方文明的同時，也引進了新生活中自由戀愛風潮。似乎不把從傳統的司空見慣的包辦婚姻中的小腳婆換掉，那不叫新文化人士，你就是封建社會的遺老遺少。新女性們如果沒有點緋聞就算不上是一名新派女性。

我們青春時代，說到民國時期的愛情，總繞不開蔣碧薇，徐悲鴻、孫多慈、張道藩。也少了郁達夫和王映霞。蔣碧微，王映霞一定是因為徐悲鴻，郁達夫而出名，但張道藩和蔣碧微，在大陸可能認為是蔣帶紅了張，而在臺灣張可是五院之一的立法院長。但在感情博物館里，張道藩的確是蔣碧微戲中的配角。

Ta們一輩子為了情而糾結在一起。Ta們的生活歷程和情感歷程也正是當時社會生活的一種真實的縮影，也是細致的再現了。

我們不用去追究是徐悲鴻先出軌，還是蔣碧微先出墻，也不用去問蔣，張暗渡陳倉后，為何無果而終。有人說是因為愛情的疲勞，也有人說是因為男人本身就是一只鳥，終有一天會倦鳥歸巢。有人說是因為郁達夫放蕩不拘在先，也有人說是王映霞有染他人在前。就是連Ta們自己也不知是與非的結果在哪里？只能說婚姻感情的世界里沒有標準答案。看你要站在誰的位置和立場。

Ta們中也有的人留下了回憶錄，更多人選擇的是沉默和忘記。所謂的回憶錄，一定是以自己的立場去寫別人的好與壞。看完那些回憶錄之后，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是，男人喜歡平兩地之情，各安一室。但女人卻披著專一的道德外衣，沉浸在偷雞摸狗的情感世界里。用正面的語言來說就是：男人出軌有因，女人出墻無奈。

從我的角度來看，Ta們之間很多時候都可以＂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可惜沒有人會去回首的。當然如果Ta們回首了，Ta們的故事也就進不了博物館。

所有的故事都告訴人們，愛情雖然無限好。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之間的戀情好似升起一盆燃燒的木炭在烤肉，肉吃完了或吃膩了，就不會再有人去加炭，那炭火也是就慢慢消失，最終溫度不再存在。

對已經作古的人的感情婚姻的事情，我們是沒有資格去說三道四的。何況那是Ta們的隱私。我們只能從結果來看，蔣碧微因為徐悲鴻的錢和畫，過著快樂的生活。一輩子不用去欠別人一分錢。除了恩怨是非，這一點蔣是感激徐的。王映霞憑郁達夫請過周恩來一頓飯而知名。所有的結局中，只有她們二人都笑到了人生的終點。

看完Ta們感情糾結，驗證了一句話：我們往往對親密的人過于苛責，而對外人總又是過于寬容。

2017/10/22@橫浜中文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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