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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

我們都在

用不同口味的牙膏

刷牙

綠茶口味

草莓口味

茉莉口味

但好像所有牙膏都主要是薄荷味的

刷牙和牙膏

每天

都在精微地損害我們的味覺

讓麻木更麻木

越來越

嘗不出苦

嘗不出甜

嘗不出辣

嘗不出快樂和悲傷

每天

我們都在刷

那品嘗過死亡、愛情、以及生命的舌頭

清潔

早已成為白骨的牙齒

以便它們在我們死后

變得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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