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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
軒齋的蕭蕭竹畔,一枝一葉便透著民間疾苦。你若側耳,指尖上也可以流淌出梅花新曲。溝壑縱橫的前額就像古箏的七弦之音,便可以哀箏一曲北窗下,揚子江頭月滿觴。
記得有一副有趣的對聯
門對千棵竹,家藏萬卷書。
門對千棵竹短,家藏萬卷書長。
門對千棵竹短無,家藏卷書長有。
姑娘家的院子前有一片竹林,有長有短。可是她家里一本書也沒有,只有花花綠綠的鞋底灑滿院子的角落。姑娘的臉,被竹林的風浸潤過,她的眼睛、眉毛,都在那姑娘臉上冷不丁地綻出了笑意,映襯著碧青的竹林,越發顯出滿臉的緋紅。
她渾身的感情傾注在鞋墊的針角中,那感情像開了閘的洪水,從她的眼底、唇邊溢了出來。的神情,仿佛一位藝術收藏家在偶然的機會得到一幅價值連城的名畫一樣。
姑娘的外婆是納鞋底的,姑娘也會。在冬天的陽光下,姑娘經常帶著把白布若干層重疊.中間抹上糨糊.然后用白線一針一腳細細的納過去,站在門口,炊煙漫上了她的額頭,大風吹皺了她的容顏。竹林依然在簌簌的冬風里,母親的手里,或許還拿著一雙布底布面的鞋,和她遠走他鄉的孩子背包里的鞋子,一模一樣。
在竹林底下納了一輩子的鞋,聞了一輩子的竹香,聽了一輩子的竹音,吹了一輩子的竹風。沒有在一叢竹中,清翠言奇,只是鞋墊納了一層又一層,歲月轉了一輪又一輪,吹皺了林間的竹林。
于是,姑娘也成了外婆。
早上起來比往常早。我站在院子里刷牙,然后把滿嘴的白沫吐到竹林的土里。然后,外婆把前天晚上替我扭的辮子松開,把亮晶晶的膏狀體抹在我的頭上,用雕花的木制梳子松垮垮的梳上幾下,然后就成了一個蓬松松的馬尾巴。我喜歡抱著“竹夫人”入眠。涼颼颼的風和著竹林吹過來,即使是在三伏天,也能夠聞到竹筍飄來的清涼。
外婆依然坐在木門的小馬扎上,只是多戴了一副老花眼睛。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喲。”搖籃曲從門縫中飄過。
仲夏的夜晚,我總是悠閑的躺在撲在涼床的竹席上。睨著眼,瞟了隔壁門前阿婆懷里抱著的娃娃哼著眠歌。一個鯉魚打挺,我極其有成就感的擦邊而過,吱呀一聲推開了木質的門板,聞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小屁孩.”我心里默默的念叨。
然后,風水流轉,小樹林變得涼席已經不屬于我了。
在這座并不大的城市,我知道了夜總會,KTV,足療中心。并且了如指掌的知道了“潛規則”與炒作的關系。我不再貪戀外婆塞給我的那一袋粘膩的膏體,只是熱衷于高級發型屋里的享受。
原來,一個鄉下土妹子,成了一個時髦的城市女郎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依依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很好看的那種。有點像甜甜乖乖的美羊羊。并不長的睫毛卻總喜歡呼眨呼眨的。她在一個并不知名的西餐店擔任服務員,端盤子的那種。偶爾也挨顧客的白眼,或者一些輕佻的顧客拉著陪喝酒。這是在一次大學聚會上認識到她的。當然,她并不是聚會的主角,而只是在一旁守著端菜撤盤的。無意間,她的紅酒落臟了我的衣角,一旁的好友吼了她一句,我阻擋下了,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這樣便認識了她
她是江南大學的學生,在西餐店,只是勤工儉學罷了。
那一天,無意間看到了一位頭發被摩絲擦得光亮亮的西服男摟著她進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車。
我知道,她不缺錢的。
閑著的時候,依依總是來找我,坐在麥當勞臨近窗戶的位子上。她喜歡對著麥當勞透明的玻璃鏡整理自己并不亂的發絲。然后,對著我拍打著自己的臉,嚷嚷著要打瘦臉針或者減肥什么的。
我一直不承認她是我的朋友。但是,我卻一直死皮賴臉的認為,在依依心中,我永遠是高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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