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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歷二零一一年八月十五。陰。
懵懂癡笑不辨奸善歷經蹉跎時光終少見棱角。一次一次慢慢經歷成長。回想過往怔怔走不出記憶陰影。
浮現的張張面孔已各奔前程事業。相見一笑隨之客套到擦肩而過沒有遺憾途留感嘆世事變遷往事不復。一直期望走走看看走馬觀花也一樣不覺可惜。軌道上滾動晝夜不息。夜至千里。踏上陌生地方新奇隨之平靜。有心不足之處也仍有收獲。
那晚。雨淅瀝下著。由緩至急。聽聲聽語。轟鳴霹靂。至高則降至低則升物極必反。想到同學問過的否極泰來大致如此也可作相近的詞吧。度。
氤氳朦朧。如白駒過隙般已三年至今。
昏黃燈光似那淡淡眉黛安靜不惹眼。曾經走在雪下。手捧冰涼冷飲有欣喜而無不耐。當時的我們如此青澀稚嫩。三年。見了兩面。如今五年還是沒有忘記。也許記的很深。也許明天就忘了吧。反正有著那么一個人。
一天時間看了一本書。《八荒》。八個片段八個故事。“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的過程，是極緩慢的，但往往卻被我們誤以為是電光石火的事。將萬事都放下了，轉一個身就走了。”這是其中的一段話。可能當時借書也是因為它吧。那些故事有些懂有些懵懂有些不懂。每一個后面附有后記。如果每一個人在自己人生的結束之后都能給自己一個后記。是不是我們就無憾而終了。
好像我們還是孩子。雖有偶爾調皮叛逆卻終回到步步為營不肯激進過當。也許有曾經的一朝蛇咬才有現在的十年井繩。也許是自畫牢籠甘做井蛙。三分之一的路過去了。漸遠漸近。遠生近死。可年輕呵。看著陽光明媚誰知道誰心里是黑壓壓的恐慌不安。哪管為了什么呢。一樣活的好好。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一個人是好是壞如何判定算是公正。為救一人而傷一人。就如有人看見狼在撲食時的兇猛殘酷而看不見狼窩里狼崽充饑嬉戲時狼母眼光柔和的溫暖。誰人能知那字字珠璣之后的辛酸淚水。看得見的幸福微笑看不見的泣咽苦楚。那么多人起起落落浮沉一世悔之不悔憾之不憾終作一捧土灰蓋棺定論。
現在想十七八歲的時候。我以為我的美好時光就是那個時候。在那個時候我認為的美好時光又是前面的日子。一直在想著以前一直在回想過去。都說不要等失去再懂得珍惜。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什么是擁有什么是該珍惜。就這樣一直活在過去一直想著那些美好時光。然后開始漸漸迷失。一個人獨自走一段路。塞上耳機聲音放到最大。看著遠處的風景近處的周圍事物和那些言語聲響猶如黑白的無聲電影般蒼白。那么多人圍起一座小城把他圍在里面。他一個人圍一座大城把他們阻在外面。
記得曾經一個帶鎖的本子藏了兩個人心底不曾表露的秘密或者是不甘。現在回想往復傳遞的應該是他們想在對方那找到一個可以得到慰藉的理由吧。兩個刺猬應該怎么相互取暖而又不會傷害彼此。那個本子承載了太多不該出現的東西。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如果現在能看看以前寫的那些而今已經迷糊的文字也許會有很多想法和感慨吧。那張貼在課桌書箱上的大頭貼也一樣一去不返如同我們的童年再不見痕跡。看著忙于簡歷正裝以后去向的同學才意識到原來我們畢業了。來的悄無聲息安靜如常不驚擾任何人。用恍然如夢是不是恰如其分。現在還能用過去泛黃老照片來回憶。不知道以后用什么來回憶現在的情形記憶。又或者寒酸的只記得幾個名字幾個城市。多久不曾相見的人現在依舊的還剩多少。都只是在不斷忘記不斷認識中走自己的圈子。本就有各自的生活何苦掙扎執意不肯放下。誰能值得為之一生盡情。那對相愛十多年的情侶還是未曾走到一起。那么多年的感情沉淀終是躲不過一首懸崖。曾經再怎樣的情深意切一旦失去便已形同陌路一片斑駁。
好久好久沒有那個人的消息。面照鏡子眼中只剩下自己。想著為什么已經沉默卻執意不肯低頭倔強的注視著不語。連敷衍都變的毫不掩飾。物是人非時移世異又怎么能以同日而語來果斷評判定論。相遇牽手走一段距離留一段回憶。在一個未知的十字路口分開而后各奔東西邂逅另一個人繼續他們的旅途一直如此往復延續直到出現一個人陪他們走到盡頭才恍然知道自己的幸福原來就在身邊離的不過一個牽手距離。回首過往遇到的竟是這樣相互交錯記憶摻雜卻也終究逃不掉一笑而過的嘴角輕微上翹。似自嘲似譏諷。相戀的時候每一句看似荒誕的誓言都出自肺腑。再虛無的承諾仍不能被認定是謊言。只是因為移情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使所謂曾經都成了一紙燃盡的飛灰。欠下的片段故事感動那么多還沒機會填補卻終也就不了了之沒了結果。
往日時光。只剩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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