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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的相遇不是在櫻花漫飛的午后,更不是充滿浪漫的轉角。只是在學校的表彰會上,就那么,簡單的相遇了。
那時他們還只是鄰班。表彰會上兩班位置相鄰,所以他就在她旁邊坐著。那時的她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而他則是出了名的讓老師頭疼的學生。她領完獎回來,坐在旁邊的他就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獎狀露出一副不只是嫉妒還是羨慕的表情:“怎么每次都有你?”
對于陌生人粗魯的舉止,她的做法是奪過獎狀,然后高傲的轉身坐下。
真正的認識是而后的某天上課。身兼數學老師的班主任身后跟著拿著數學用具的他。在她納悶他怎么會來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數學用具徑直走到最好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難道他轉到這個班了?她不解的問同桌,同桌也搖了搖頭。
她在第一排,他在最后一排,各不相干。
直到那次換位。
像所有狗血偶像劇一樣,兩個人的距離從班里的對角線變成了只隔一條過道。他不屑于學校的那套規矩,從來不帶筆,而到用時他就會很自來熟的拿起她的就用。
每個學校都會有一些讓人無奈的教條,每周一學校就會有一次所謂的儀容儀表檢查,其實無非就是檢查學生有沒有戴學校的校牌。學生不帶校牌的懲罰就是扣除班主任的工資。一提起扣工資班主任們的丑惡嘴臉就會顯露出來。
很不幸,她的找不到了。后來班主任找擔任班長的他詢問怎么回事時,她清楚地聽見他說:“哦,是我,我把校牌忘在家里了。”說的風輕云淡。
在聽到老班因心疼工資而噼里啪啦的批評他時,她明白他替她背了黑鍋。
她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她開始幫他抄筆記,隱瞞他的遲到記錄,為他的不交作業而與老師斗智斗勇,收拾他的一切爛攤子。
然后,那些關于他和她的謠言開始在班里像春天的野草一樣瘋長。所有的暗戀都是從謠言開始的。她也不例外,如果說之前的付出只是為了還人情,那么后來,真的變成了心甘情愿。心甘情愿的的付出,心甘情愿的寞落。
在這場暗戀中,她注定是以卑微的姿態進入。在聽說他顯赫的家境時,使她原本自卑的心更加自卑。她,自認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后來她生日,他送給她一個U盤。他說:“我知道你喜歡寫東西。你一定要用它寫啊。”說這話時他是逆光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可那模糊的笑容使她沉迷。
后來,他一直追問她有沒有用他送的U盤,她只是淡淡的說,快要高考了沒有時間。她說這話時沒有注意到他漸漸落寞的表情。
他開始努力地念書,不再像以前一樣。六月,一直是個讓人窒息的時間。他的努力讓所有人吃驚,沒有人知道為什么。
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可是原本成績優秀的她卻落榜了。要強的她斷絕了所有人的聯系,包括他。
她原本是要高考后對他說出深藏已久的話,可是高考的失利使她措手不及,老天就是這么吝嗇,她什么都沒有,唯一讓她驕傲的就是她的成績。可現在,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她換了手機號,剪短了頭發。去了外地上了一個不知名的大學。
而后的幾年她開始學會用文字來賺錢,她的文字清新憂傷,贏來了不少追隨者。她的自信開始慢慢增加,她開始學會穿裙子,開始懂得蓄頭發。
一次她要拷貝一份文件,卻發現經常用的那個U盤竟不見了,她在桌子里一陣亂翻。卻看見了他當初送給她的那個U盤,她從來沒有用過。
她打開電腦準備拷貝時,猛然發現那個U盤里竟有一篇文章。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它點開。
那是他寫的。
“皮皮”
那兩個字時她就笑了,當時的他一直這樣叫她。
“首先呢,祝你生日快樂!其實這句話不是重點,呵呵。我想要說的話已經早在我心中模擬了上千遍,最終卻用這種方式對你說。其實……我喜歡你很久了。只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那么優秀,而我整天就像一個痞子,面對你的優秀我只是可望而不可即,害怕你的拒絕……所以,你愿意接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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