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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日,一家人回長樂祭奠逝去的母親,帶著無盡的思念去,帶著無限的想念離開。愿在天堂的母親快樂安康!
吃過飯,一家人在長樂中學旁的車站等回肥東的車,和我們一起侯車的人熙熙攘攘,因為適逢清明小長假,回鄉祭祖的車流不斷、人流行云。在等車的人群中,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婦人站在我的身邊,我不經意間瞟了她一眼,皮膚黝黑,一頭濃發中已夾雜了為數不少的白發,一身灰布穿著,無形中一位農村質樸大媽的形象展現在我的面前。
十幾分鐘過去,一輛中巴車姍姍到來。等車的人一下子蜂擁至車門前,互相擠著、拽著、推著--------我們一家也迅速拿起東西加入到擠車的行列中,可忘丟了一箱奶在地下。“你們的東西沒拿!”我這才發現提醒我的就是站在我身邊的那位大媽。我 很自然沖那位陌生的大媽投以謝意的微笑,緊跟著她一前一后被楔入車內。車廂里的人塞得滿滿的,每個人都直愣愣地挺直著腰板,頭都齊刷刷地昂著,幾乎動彈不了身子。我的身子也不屬于我的了,早已被人流擠到車廂的后面。可見錢眼開的司機和售票員管不了這些,車在下一站照樣停下帶人。車門打開一半就卡住了,因為人無法為打開的車門騰出讓它占的空間。這時售票員拿出“看家本領”,把自己的身子掩在車門后,伸出一只手,硬生生地拉上一位個子矮小、滿頭銀發、顫顫巍巍的老奶奶。“抓住我,抱緊!”我的耳邊突然傳來我似曾熟悉的聲音,循著聲音,通過人縫,我發現了和我一前一后上車的那位大媽和剛才上車的老奶奶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一起。我明白了,原來那位大媽怕老奶奶站不穩,叫老奶奶抱著她的身子,這樣老奶奶就不至于摔倒。車子顛簸在鄉村的馬路上,抱著大媽的老奶奶緊閉嘴唇,一臉痛苦的表情,紫銅色的臉上已滲出汗珠。這時,那位大媽一手抓緊車廂的扶手,一手又把老奶奶死死地摟著,使出渾身的解數為老奶奶站穩“奠基”。我雖有憐憫之心,可畢竟離的遠,愛莫能助。
注視著這對緊緊摟抱在一起的老人,我的眼眶真的濕潤了。我不想去評頭論足一些坐著的年輕人,但我要發自內心為那位大媽鼓與呼。這就是我們身邊的好人!
車子在馬路上疾駛,兩位老人一直摟抱著,直到我從撮鎮站下車,她們一直沒分開---------
“抓住我,抱緊”這句無絲毫裝飾的農村土話,縈繞在我的耳邊,并將時時蕩滌著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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