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類: 口述故事 短文詞典 編輯 : 大寶 發布 :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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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我海洋的彼岸是什么？
我對你說，它的彼岸是希望。
你問我世界的盡頭是什么？
我對你說，它的盡頭是夢想。
你問我幸福的終點是什么？
我對你說，它的終點是幽冥。
你問我何時去尋找夢中的雨林？
我想對你說，洞庭花開，你卻不在。
????題記
在一次回到了這所城市，似乎感覺離你很近，那座與你曾經生活過兩年的房子，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站在窗前，午后陽光刺痛了我望穿秋水的眼眸，記憶在一次時光倒流地回到了那個初夏的夜晚。
那一天與寢室好友老譚逃課來到中心廣場上散心，可能是臨近畢業，考試的壓力令我們都有些透不過氣來，看著廣場上玩耍的人群，有一種力量把我們吸入群中。
老譚買回來毽子對我說：“嗨，踢一會，沒準一會就有美女加入呢，然后一起去喝酒，在然后就……”面色嚴肅意淫著，他就是這么樣一個人，有色心沒色膽，偶爾調戲個美女卻只限于嘴上，屬于那種不敗壞社會也沒什么貢獻的那一類人。看著他還在無限遐想著，無奈笑著搖搖頭從他手中奪下那個毽子，說實話，我對玩真沒什么愛好，毽子還真不怎么會踢，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所以照葫蘆畫瓢的拿起毽子向空中一拋，一腳踢出去，這一腳似乎有些過猛，可見毽子穿越人群猶如流星般劃過，準確無誤地砸到一個女孩的頭上。我從沒有想過我的第一場愛情會是一個毽子為媒介，如果時間可以從來我真的希望那個毽子砸到的不是你，那樣，我們就不會相識不會相愛更不會有以后的痛徹心扉。
你摸著頭朝我們這里看過來，我心想著該如何與你道歉，而與此同時老譚卻像撒開了的野狗般竄了出去，屁顛屁顛地跑到你們身邊不知道說著什么，隨后，回過頭對我招了招手喊道：“快過來和美女們一起玩”和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后來我知道她叫冬雪，她是你的發小兼閨蜜。
你是一個漂亮時尚的女孩，我知道這樣的女孩離我的生活很遙遠，就像酷夏與寒冬它們永遠不會有交集，所以我沒有和你說幾句話，更沒有向你索取電話號碼。回到寢室老譚不停的埋怨我的沉默不善健談，對于他的嘮叨我們寢室所有人都以習以為常了，而每次我都會伴隨著他嘮叨的節奏不停地給以贊同的點頭，突然一個令我毛孔悚然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對我說：“我可偷偷的要了她們的電話號，那小妞不錯還有她的朋友，就是那個叫冬雪的，你要她倆誰的，哥們可以賞賜給你”。我繼續點著頭整理著書柜懶得搭理他，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幾次要電話號了，可往往結局……單身就是他最好的證明。
日子還是那么一天一天重復地過著，而你也被我拋入腦后，我以為我們不會在相遇，可似乎老天有意的要把我們牽連在一起，人的一生中注定的要出現的人，你躲也躲不掉，直到有一天同學張明氣喘吁吁的闖入我的寢室，張明有著一米六五的個子長相屬于那種扔進人群里不會讓人在看第二眼的，從他身上散發著純正無瑕的悶騷男氣息，經過哥幾個多年的教誨也成功的談了一場若有若無的戀愛，最后又以分手劃為句號，分手原因不詳，他也算是至今為止我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您這是怎么了？地震了還是被狼攆了，難道你戀愛了？”我戲謔的問著，“屁呀，說正經事呢馬上要畢業了，現在人家都去實習了，咱們要不要也去，這天天在學校也沒什么意思，我都找好地方了”我們學的是外語專業，練習口語是最主要的事情，所以不假思索的問“時間，地點，職位，工資”他一邊撓頭一邊說著“明天，姐妹餐廳，服務生，一月600”他停頓了下想了想又說“雖然挺累錢還不多，不過那是專門對外的餐廳，中國人沒人去吃飯的，等會我把“蚊子”（蚊子也是我們同學私下我們四人關系最好）叫來咱們一起去”隨后，我們四人緊急召開了不亞于“十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的洽談，討論的內容有：實習，工資和泡妞。堅決貫徹鄧小平理論毛澤東思想，落實新機遇新優勢新形象的戰略方針。
去那里的第一天，面試過后你在我背后拍了下我的肩膀說：“嗨，還記得我不？”我看著這張熟悉卻又記不起何時見過的面孔，大腦在超速的運轉著，這時老譚接話說：“是你，嘿美女世界真是太小了這都能遇到你”而此時我才想起什么時候見過你。
工作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累，服務生與服務員不同，服務員只需要站在你自己的服務區內就行，而服務生卻要傳菜撤桌等等一切的活。張明和蚊子被分配到啤酒區，專為客人打酒，清閑的很。老譚被分配到自助餐區，為客人打飯。我卻悲催的被分配了傳菜服務生，一天下來，腳上全是水泡，兩條腿都打顫地站立不穩，所以我一直考慮這樣根本不行，別說太累，根本就練習不到外語，而我來這的最初目的是什么呢？在我再三考慮下于是鼓起勇氣找到大堂經理對他表達了想法，想讓他安排我到一個接觸老外多的地方，于是很慶幸我被安排到了自助烤肉區，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你拿著一大串烤肉挨桌走，然后問每一位客人要不要烤肉，如有要，就切下一塊給他如果不要就繼續下一桌。
空閑的時候，我，張明，蚊子，老譚還有你，我們會在一起聊天，胡扯瞎掰，記得那一天是個寒冬的下午，三姐讓我們出去發傳單，她是老板娘大家都叫她三姐至于為什么這樣叫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排行老三吧。兩個人一組分散不同的位置，而你卻主動的選擇與我一組，那天很冷冷的讓人吸一口氣似乎都能感覺到肺在結冰，頂著呼嘯的寒風我們走在這無人的街道，看著你被凍得雙手抱臂直打哆嗦，于是，我很男人的把外衣脫下扔給你“穿上吧”你轉過頭，很呆木的看著我說：“別，我不冷，你快穿上，你比我穿的少”
“沒事，我身體旺著呢，以前我都是參加冬泳比賽的?！蔽液艹羝ǖ恼f到。
你驚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被凍紅了的臉蛋像是個成熟后的蘋果，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咬一口，樣子可愛極了。
回到餐廳，一個客人都沒有，音響中還在放著梅艷芳的那首《女人花》，港臺歌曲似乎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憂傷，令人聽著不由而然的走進它悲傷的愛情世界里。哥幾個都陸續的回來躲著大廳的角落里邊吸著煙邊取暖，這時候你從衛生間里出來向我們走來“你們在聊什么？算我一個”老譚嘿嘿一笑看向我說“他能用手把煙掐滅，你信不？”你看向我眼神中充滿疑惑“不信”“那讓他試試，如果掐滅了你就親他一下，哈哈”老譚手指著我賤賤的說著，我突然間也想逗逗你這個小女孩，戲謔著說：“嗯，我如果掐滅了你就親我下吧”。你倔強的哼了一聲“如果當我面前真掐滅了，親你就是了，來吧”。你的樣子至今想來都是令人喜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在扣動著人的心弦。我手起刀落，干凈利索的用手指掐滅煙頭，開玩笑，這也是要技巧的，我幾年前就會了，可萬事都有個失誤，因為耍帥用力太猛一股火辣刺痛的感覺由指尖傳入大腦神經，咬著牙對你笑著，偷偷地把手放到屁股下面不停的與屁股摩擦著，借助摩擦驅除疼痛，“看，掐滅了，怎么樣，履行你的承諾吧”你看著被掐滅的煙頭有些不知所措的把頭微微地扭向一旁不停的擺弄手中的圓珠筆，這時，哥幾個一起起哄，令你進退兩難，我坐在那靜靜的看著你，看你是趕緊跑掉還是和大家耍賴，你皺著眉頭，相似做了很大的決定，起身到我身邊如蜻蜓點水般在我的臉龐上吻了一下，隨后，你轉身走開。我楞住了，哥們們又一次起哄大笑，我看著你走開的身影喃喃自語到：“真是個可愛的女孩”
從那以后，我們的關系似乎又近了一層，每每我拿著烤肉走到你面前的時候都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地切下一塊遞給你，而你也會高興的像個小女孩般迅速放到嘴里生怕被別人搶走你的美味，然后很調皮的說一句“好吃”。那段時間我似乎已經迷戀上了你的笑容，習慣了每天至少十個小時看見你，可時間總是飛逝，直到有一天張明對大家說：“我說，咱們不干了吧，太累了而且也該回去復習準備考試了”蚊子緊接著道：“是啊，不過咱們才干了不到一個月工資也不能給咱們，我看本次實習到此為止吧”他停頓了下，看看了老譚和我又繼續說道：“我們這幾天收獲還是很大的，以后如果誰要是開餐廳可以套用這的管理方式，這就是經驗，我看，暫時還是以考試為主要目標，考好了到時來招聘也能去個好地方”蚊子是個理智，沉穩型男孩也是至今為止我們中發展最好的一個。他們說完我卻不知所措，說實話我很想離開這地方，累不說，也真練習不到什么，可是心中卻想起了你，這是一種不舍還是失落？我不清楚，但我清楚的是對你的感覺，它不是愛，說不上喜歡，但卻是一種好感。
第二天，大家依次與三姐辭職，晚上老譚提議說去歌廳來告別這次“生活體驗”，而你也在其中。我真的沒有想過，就在這一晚我們確定了關系，有人說：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劑，我想是的。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了一家歌廳，我已經記不起那家歌廳的名字了，只記得離我們學校不遠，后來也與你單獨的去過幾次。歌廳的大廳中人不多，稀稀拉拉的有三桌人，張明去點了一箱啤酒說：先喝酒在唱歌，要玩就要盡興。我一直沉默著喝著酒，不知道什么時候你坐到了我身邊，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問我，在想什么？這么深沉。我笑笑搖了搖頭看了你一眼沒有回答你。當時我一直在想著這么好的夜晚，又有酒精的麻醉下會不會發生點什么……當然只是這么想一想。你又繼續的說道：“想唱什么歌，我去給你點”“唱歌不好聽”你呵呵笑著說“要是好聽了不就當歌星了么，我唱歌也不好聽，你先來一首吧，我在唱”其實我唱歌很不好聽，曾經有朋友這樣評價過我唱歌，他說：你唱歌就好像拔了公雞的毛，捅了豬一刀，踢了狗一腳，根本就不是人的動靜。本打算來這喝喝酒聽聽別人唱歌，可是好奇心驅動著我要聽聽你的泉音，“那么給我來一首劉德華的天意吧”這是我一直挺喜歡的一首歌，感覺曲調配上他的聲音仿佛在訴說著一場滄桑的愛情。一首歌曲唱完，而你已經為自己點好了曲目，記得那天你唱的是一首曲調很高的歌“死了都要愛”音樂開始，我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聽著，想著你會以什么樣的風格絕唱出這首高亢的悲傷?？墒恰f實話你的歌聲實在是不敢恭維，徹底令我失望，歌曲從你嘴中似乎不是唱出，而是那種撕聲力竭的喊出，我清楚的看到，當你唱到高潮的時候，蚊子一口酒噴了出來，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因為我說過他是我們中最理智，沉穩的人。
也許是旁邊那桌的人實在聽不下去我們這邊如同用利器劃玻璃的聲音，要求服務員換上了一首DJ，突然間大廳燈光暗了下來，閃光燈不停的閃爍，因為都是年輕人對待蹦迪都有一種異常的喜好，我們也加入了其中，多彩絢爛的燈光下，刻畫著一息迷離，刺眼的閃光燈把你的每一個動作定格在我的眼中，看著你那溫純的面孔，我知道，今晚這半壁江山注定為你而動。我一把把你摟入了懷了，狠狠的親吻你的嘴，我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何方，而你是不是當時也魂不守舍了呢？你沒有反抗，任憑我貪婪的吸允你口中的芬芳，那一刻，無關于人類與自然。那一刻，萬物是我們的襯托。那一刻，世界安靜到只聽見你我心中的交織。從那一刻起已經建立了我們的關系，一息長吻在所有人的吶喊中結束，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么瘋狂的事，即使這在別人眼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我至今也不后悔，或許今天的我在也做不出當年的舉動。
瘋狂到午夜，老譚提議去旅店打牌，其實你我都明白真正的意義并不是打牌，酒精真的是個好東西，它可以激發潛在的雄性激素，退下光鮮的偽裝坦露出最原始的性欲。那一年我才18歲，這是一個躁動不安的年齡，女人和性愛對于這個年齡的男孩子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當然，我也不例外。那一晚過后我似乎迷戀上了性愛，不可否認，男人第一次偷嘗禁果后，會越發沉迷其中，就像是一座帶有神秘色彩的巢穴，吸引你勇往直前的去探索。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了同居的生活，我又找了份新的工作，而我們在離我工作不遠的地方租了個房子，那是一個平房需要劈材燒火，我依然記得你嘟著嘴對我說：親愛的，心痛心痛我吧，手都燙破了，然后舉起手給我看。你那時的模樣真是令人憐愛，日子就是這么過著，下班回家與你一起買菜生火燒菜，我以為這就是家，我們的日子將會一直這樣延續下去，然后與你結婚生子?；貞浀竭@，我真的不想在繼續回憶下去，我想把這段美好永遠的定格在這一刻，可是，人生也好，故事也罷，它總是有個結局，或悲或喜，或泣或散。也許真的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我們注定是彼此的過客，又或許，上一世我們的緣分沒有散去，而今生再續前緣，只不過到期限結束罷了。
時間久了你會發現，玫瑰有了蛀蟲不在那么的嬌艷，百合也有了殘缺不在那么的圣潔，你處處鋒芒畢露，從不饒人，你身邊的那些朋友，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我和你說過很多次遠離他們，而你卻從來沒有聽過，所發生過的所有事情，令我無法在繼續相信你，當這些真真假假的誤會隨著時間積累越來越多的時候，最終一切瓦解。
直到那一天我們不知因為什么而爭吵了起來，這次爭吵就像一個火苗，點燃了所積攢的一切不滿，我對你說我們分手吧，而你卻突然沉默了，就那么樣的看著我，眼睛眨都不眨了看著我，在次抬頭卻看見你臉上布滿淚水。你死死地抓住我，苦求到：不要離開我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你邊哭邊說著：我什么都聽你的，不要分手，我給你跪下，求求你別分手……你反復說著不要分手，而與此同時你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一刻也沒有松開我，你哇哇大哭喊著：不……我不要，我愛你，我不要分手。你已經沒有別的話可說，哭聲一聲比一聲大，我一把抱起你摟入懷里，那一刻我的心瞬間崩裂，看你這樣是一種心痛，就這樣一直擁抱著，久久不曾放開，那時，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一切又恢復到了和從前一樣，那時我的工資才七百塊，幸好平時工作中有點外勞，除去房租還能將把夠我們兩人活著，你沒有任何怨言，每天還是依然的為我打盆熱水給我洗腳，我喜歡看你給我洗腳時的樣子，那時的你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墒?，好景不長，你又認識了一個叫做“燕姐”的人，她是個很妖艷的女人，當然也是個紅杏出墻的女人，她給你介紹情人，給你介紹大款，我曾多次告訴你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可你已被她的描述沖昏的頭腦，她對你說“你和你男朋友也處著，然后我給你介紹個有錢的你做他情人弄點錢你們花”這也是那次你喝醉酒后告訴我的，以后，你變得很神秘，開始多次的進出與夜場，我們的爭吵也變的越來越頻繁，甚至到幾乎兩天就吵一次的地步。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是星期天下午，在單位無事給你打電話，可是你的電話占線，過了五分鐘在打還是占線，我一直反復的打一直占線，最后終于撥通了你的電話，問你你說你奶奶給你打的電話，當時也沒在意，晚上回家你在洗漱，我無事可做躺在床上玩弄你的手機，無意間發現你的通話記錄，我是下午三點二十五分給你打的電話，那時你是正在通話中，可是你通話記錄中卻沒有這個電話，我又一次問你，你說是你奶奶打的，然后給刪了。我沒有說什么，因為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當你撒謊的時候你的眼睛總是四處亂看這是你習慣。
或許愛情真的有保質期，一旦過期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的處女情結突然爆發，沒有起因沒有征兆般的，當時也不清楚為什么會在相戀這么久的時候突然在意了處女這個問題，現在我想，也許是因為當時受夠了你的態度，又可能是我們彼此之間激情已褪去。我以為轉身離開會很灑脫，可是，那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我卻發現，離不開的那個人是我。
二零零八年冬天，金融危機爆發，原有的工作把我辭退，父母一直要求我回家，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后，我決定踏上回家的列車，我想，我們彼此需要距離，需要冷靜，小別勝新婚，在次相見感情會恢復如初，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別卻是永久。人生有很多你想象不到了事情，它不會按照你的想象而發展，就像紫霞仙子說的：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結尾……
回到家中，與你依然每天電話密語，可是你越來越忙，你的場合也越來越多，不是在KTV就是在聚會，我真的不明白你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多朋友，或許那個時候你已經不是那么的愛我了，之所以不放棄只是因為習慣了彼此的存在而已。對于你的種種，我開始變的越來越多疑，不定時的給你打電話詢問你在哪做什么與誰在一起，你說你在家我不信，非得用你家座機打給我才算放心，我更神經錯亂的算計你大姨媽什么時候來，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真像是個地下工作者，更像是個變態，我知道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們的感情最終會崩盤，可是，我控制不住，說實話，那時我真的累了，我想你也是的。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一直打一直關機，我整整打了一宿電話，可是你那頭一直傳來溫柔可人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一宿沒睡，腦袋里不由自主的胡猜亂想，早上終于撥通了你的電話，我很怒火的罵了你，請原諒我那時的不懂事，我不知道我無意間的怒火會深深的傷害到你，你說：我們結束了，我累了，我決定放手了。你的這句話至今在我的腦海里回蕩，我沒有想到我們的分手既然簡單到只是一個電話，更沒有想到曾經的無所謂，真正來臨時卻這么的放不開。風水輪流轉，輪到我求你了，可是你卻死心，我哭了，坐在地上像個孩子般哇哇大哭起來，就好像誰搶走了我的糖果，丟了最心愛的玩具一樣。那是第一次為一個女孩哭，或許也是最后一次吧。
第二天我想去找你，想挽回這段付出心血的愛情，可是父母積極反對，他們根本不看好這段感情，我理解他們，畢竟那時我還小。無奈我一遍遍地給你打電話，你一遍遍地掛斷，直到后來你干脆換了號碼，我開始用煙酒麻醉自己的思念，可奈何，不喝還好越喝越想你。一個月后，和家人撒了個謊去找了你，可不知道你已經換了工作，沒有辦法只能在你家樓下等你，那天下著很大的雪，我就傻傻的站在樓下整整一天，卻沒有看到你的影子，冷了就原地走走，累了就索性坐在地上，雪花飄落在我的臉上，那是一種刺骨的冰寒，可是它卻寒不透我等待你炙熱的心。
零九年七月我在家里找了一份旅行社的工作，我用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去忘記你，我以為我做到了，可是，當和朋友網上聊天的時候他無意間說你又開始了新的戀愛的時候，我的心在一次顫抖了，他問我：“你還愛她嗎？”我沉默了，我想保留那一份虛榮，但又不想撒謊。有人說，真正忘記一個人，不是躲避也不是刪除記憶，而是坦然面對。這句話說的很對，直到后來我真正的體會到了。
我以為我們不會在見面，即使在某個擦肩之時也頂多是莞爾一笑化作路人，臨近過年，單位開發了一座滑雪場，而我被發放到了山中，那段日子我感覺世界是黑暗的，很苦很累也很冷，甚至晚上睡覺都要帶帽子，我一直咬著牙干著，想用勞累驅趕走對你的想念。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給我打電話，更沒有想過你會來。
那天上午我干完活點了跟煙邊休息邊胡猜亂想著一些不著邊際的事，這是電話響了，平時根本沒有人給我打電話，除了家人，我的電話根本就是個擺設。接起電話我愣住了，電話那頭是你的聲音，你的聲音是多么的熟悉，哪怕是一個呼吸我都能確定是你。你和小說電視劇情節一樣，開頭也是那句：“你還好嗎？還記得我嗎？”我深深地吸了口煙說：“當然，怎么會忘記”隨后你為難的說你遇到了點困難需要些錢還差一千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沒有猶豫的要了你的賬號，以最快的速度匯給了你，只是，沒有想到你給我打的第一個電話原因卻是如此，心，在一次黯然。一千塊不多，對于別人來說，只不過一件衣服一頓飯，可對于我，那是我一個月的工資，是我下個月的生活費。有人說我傻，這樣做毫無意義，我到覺人傻點好，因為傻不會看到這萬花世界的骯臟，也不會看到人性背后的糜爛，不會想當初為了什么而分手，更不會考慮這小小的一千元能解決什么事。只知道當你遇到困難我會以最大所能幫你，哪怕是距離千里只為你送一杯水。
你像是幽靈般的消失了，沒有在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而我，也一樣沒有給你主動打過電話，二零一零年的某一天你QQ加了我，對我說你想來看看我，我激動的當晚沒睡覺，那是種興奮還是種什么感覺我說不出來，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早上早早的起來在鏡子面前仔細的打扮了一番，刮了胡子，換上了自己認為還算帥氣的衣服，還灑了些香水，我有多久沒這樣打扮自己了我已經忘記了，可能自從與你分手后吧。
早早的來到車站，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已經習慣了等待，當在涌動的人群中看見你的倩影，我那沉浮好久的靈魂卻不猶然地驚起一層微瀾。與你并肩行走在這昏黃的霓虹燈下，對你言語著哪里有過我的曾經。努力尋找著我們過去的感覺，可是我知道，你還是那個你，我依然是那個我，但不一樣的是那顆被時光浸泡過的心，過去永遠回不去。
三天過后，你又走了，我無法挽留也不能挽留，短暫的三天仿佛于夢境中，正當我意猶未盡，而你卻消失不見。來匆匆，去匆匆，這些年每當我真正把你忘記的時候，你總是能無意間的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然后，再一次和往常一樣的消失，我總是在烈火燃燒，熄滅，點燃中反復折磨，其實，我們曾經的愛情來得太快，從相識到同居也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那個時候我們彼此眼中根本沒有愛，有的只是欲火的身體，由性到愛，由愛到性，愛與性真的分不開，沒有性的愛探測不到靈魂，沒有愛的性品不出味道。
如今我們沒有在聯系，隨著時間流逝，我把你變成我記憶中的一部分，我的愛還會持續，只不過那個人不在是你。去年你結婚了，看到這個消息心中也不在有漪瀾，隨手點開你的QQ相冊里面全是婚紗照，我在上面留言道“你穿婚紗，很美”。那個男人條件不錯，看你們甜蜜的樣子，我想你們一定很幸福，從此，你生活的好，我不會祝福，你生活的不好我也不會取笑，我們徹底的變成這個世界上的兩個陌生人，生活中有太多的回憶，也許一件事也許一首歌都會觸屏你不愿提起的回憶，今天，我不談論未來，不關心人類，只為你在回憶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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