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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人像你這樣,其實我不是難過,只是遺憾以后陪你終老的人不能是我。
當聽到你說你要結婚的消息,瞬間我的腦子空白了。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該想什么。胸口突然很沉重,壓抑得讓我有種要窒息的感覺,眼淚想要掉下來,我趕緊閉上眼睛,不敢讓它落下。接著你又說了什么,我沒有聽到。
我是一個特矯情的人,我可以為別人的幸福感動,也可以為電影中的某些情節感動,甚至可以為書本上的某些字句感動的落淚。你看到了嘲笑我,小五,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像個姑娘似的,這么事兒呢!
你管得著嗎,我愿意。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撇撇嘴,嘁,懶得管你。
你不知道,高一那年我第一次見到的你的時候,有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就在我心里生了根。我在想,怎么可以有人笑的像你那樣可愛,那樣明媚呢。
我開始接近你,只是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我故意坐在你后面,因為這樣,我就可以了解你所有的動態。聽見你和同桌聊哪班哪班的誰長的很帥,誰籃球打的很好。你不知道,我手里握的筆桿已經被我折斷,卻終于沒有勇氣對你說出那句話。
后來,你談了男朋友,是別的班的。他長的很高也很帥,籃球打的也好,是學校籃球隊的,但是我很討厭他。
有天,我們一起打完比賽坐在操場上休息,你拿著一瓶水走了過來。你看到我,咦,小五,你也在?
我笑笑,沒有說話。
然后你又開玩笑的說,你這身高也能打籃球。
我對著你男朋友說,XX,看看你家的說的什么話,還不管管她。
你哼了一聲,坐在他的旁邊,把水遞給他喝,還掏出紙巾給他擦汗。我坐在離你很遠的地方,擰開一瓶水倒在頭上,我怕別人看出來我濕潤了的眼眶。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變成他,你不知道。
其實我原本就不擅長打籃球,也根本不認識你的男朋友。只是因為你喜歡他,所以我托了一個認識的朋友把他還有籃球隊的人約出來吃飯,說我想加入籃球隊。僅此而已,你不知道,我每天中午在操場上練習投籃,上籃時流了多少汗,你不知道,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吃了一箱泡面,從此落下了胃痛的毛病。
你不知道,每次聽到你對我說,小五,XX以前的喜歡的女朋友是溫柔型的,我也一定要做淑女。XX的生日快到了,你說我送他什么禮物好呢?我的心都會如沉入海底般,被侵蝕的千瘡百孔。我想,既然你那么喜歡他,只要你幸福就好,我祝福你。但是,只是我以為你會幸福。
像所有失戀的女孩一樣,你拉我出去喝酒哭著對我說,他怎么不喜歡我了,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啊,我那么喜歡他。你像個孩子一樣趴在我的肩膀上,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輕輕地拍著你的后背。那天你喝了很多酒,我把你背到宿舍樓下,給你同學打電話讓她下來接你。
你醉的一塌糊涂,你又住在五樓,你同學扶不動你,女生宿舍禁止男生進入。我和你同學一起找到宿管阿姨,向她解釋了半天,又把身份證,錢包全壓在值班室,并保證十分鐘內一定下來,宿管才同意我進去。
和你同學一起把你扶到床上,看著你因喝醉而難受皺起的眉頭,我的心也跟著難受。為你蓋好被子準備離開,你突然拉著我的手說,XX,你為什么不要我了。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我說,我要你。我知道,你一定沒有聽到,我也只敢在這個時候對你說出這句話。
日子在不咸不淡的緩緩流過,你也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性格。高考時你報了南方的一所學校,你說喜歡離海近的地方。
當你在新生接待處看的我的時候,你愣了一下,然后飛快地向我撲來。小五,你怎么也來這啦!我伸出手撫摸著你的頭發,嗅著你發梢間淡淡的香味,我多么希望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那一刻。沒考好唄,不然誰想來這啊。我故意裝著無所謂地說著。
切,誰信吶。你撇著眼睛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所以才跟我考了一樣的學校。你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你想多了。我敲了一下你的頭,扭過頭去不看你,從鼻子里哼出一個音節。
好啦好啦,趕緊報名吧,等下一起出去吃飯。你拉著我說。
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說出那句,是的,我就是喜歡你。我知道,我沒有勇氣說出口,你也不知道,當聽到我要來這所學校時父母和老師那失望的眼神多么讓我愧疚,但是我不后悔,因為接下來這四年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你。
可能是因為我的關系吧,雖然你很漂亮,但是大學幾年里追你的男生也沒有幾個,你也沒有找過男朋友。你經常在吃飯的時候忿忿的對我說,小五,都怪你,對我這么好干嘛,害的我現在都找不到男朋友,恨死你啦!
小五不就是你的男朋友嗎?坐在旁邊的同學說道。
什么嘛,他是我弟,是吧,小五子。你給我夾了一片青菜。
我一口咬在嘴里,屁,我是你哥。說完埋頭吃了幾口米飯,你沒有看見我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我依然假裝歡笑。
噢~,我們都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呢!
你看,所有認識我們的同學都以為我們是在一起的。有時我在想,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寧愿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可是不管怎么樣,我的心還是好痛。
再后來。你畢業后回到家鄉的城市,而我選擇留在這里。在車站你對我說,小五,姐姐我要回去了,你在這里好好發展吧,如果有一天姐姐我混不下去了,來找你的時候你可千萬別當做不認識我啊。
我笑笑,那可不一定,到時候誰還記得你是誰啊。
你咬著牙說,小五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虧得姐姐我這么些年白照顧你了,白眼狼,哼!
我一下抓著你的手,那句話突然有種想要說出口的沖動,卻在最后,又放棄了。你看著我的樣子也不鬧了,小心的問我怎么了。剛好火車鳴笛聲響起,我笑笑,沒什么,趕緊上車吧,以后你要是沒飯吃的,盡管來找我,看在咱們這么些年的交情我肯定會給你倆饅頭的。
滾~
我送你上了車,沖著你揮了揮手,直到火車消失在眼前,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在什么時候竟然流淚了。我奇怪的不是這,而且你當時隔著車窗好像對我說了句什么,我沒有看清。我想,如果當時我給你打了電話,也許我們現在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吧。我沒有。
我留在這座城市,進入公司從小職員做起,幻想著將來有一天,我要掙好多的錢,買最漂亮的房子,然后向你求婚,說出那句很多年前就該說出的話。每當自己感覺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我都會在心里想你,想著那天在車站沒有對你說出口的話,沒事,以后我養你。
總覺得時間還有很多,總覺得還有機會。我不是難過,只是遺憾陪你終老的人不能是我。你知道嗎,從第一次見你到現在你要結婚,我愛了你十二年。是啊,也許這十二年將永遠的成為過去,但是我依然感謝你,讓我在這十二年里有了一個可以去愛,可以守護,可以關懷的人。我在心里對自己說,放棄吧,她應該得到幸福,既然你給不了,那你應該祝福她,不是嗎?
是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顆叫做愛情的種子就在心里生了根,我以為有一天它終究會發芽,開花,結果,但是我忽略了一點,也是最重要的,我沒有給它發芽的機會。
遺憾嗎?是的,很遺憾。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只是我自己沒有把握,沒有珍惜罷了。兩年前聽到你的一個朋友對我說,如果我跟你說我喜歡你,那我們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對不起,我們愛了,卻還是錯過了,愿你安好,我也會祝福你的。
我辭去了工作,買了臺攝像機,準備去旅行。你說過,有天你要把世間所有的美景看遍,并要把它們全部拍下來紀念,我說,我陪你。現在只有我獨自一人了。
十二年,是一個輪回,所有的結束都是開始,你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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