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關音
包廂里的人們忽然間靜了下來,只剩下背靜音樂還在不知趣的回蕩著,陸風此時正單膝跪在陳琪的面前。“琪琪,嫁給我吧。” 陳琪此時正坐在歌唱臺上,手里還握著麥克風,整個人傻在那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一幕的發生,有人識趣的關掉了音樂,音樂一停,仿佛時間也停了。
這一刻陳琪的腦中就像一部電影預告片,回憶深處的種種片段,都不自覺的在她腦海中滾動起來。
陳琪第一次和陸風相戀是在高中,那時候兩人都是學校里的萬人迷,校園貼吧里面都有著成群的粉絲,在遇到陸風以前,陳琪的高中生活也有過幾段戀情,不過等到她和陸風手牽手走在校園之后,從前圍著陳琪轉悠的那一群男孩便立即戛然而止了。他們看起來是那么的天造地設,在學校里似乎沒人比得過他,還有她。
這一次陳琪是真的戀愛了,陸風那么的帥氣、優秀,正是英姿煞爽的時候,對陳琪的呵護更是溫柔得當。陳琪家離學校遠,住校,陸風家離學校不過兩條街,陸風每天早上都會從校外為陳琪帶來美味的早餐,送到她的教室。每次快要下課的時候,陳琪都會收到陸風的短信,課間他們一起去學校的花園散步、去小賣部加餐。一天晚上晚自習結束后,陸風悄悄的將陳琪帶出了學校,兩人一起在路燈下漫步,陸風溫暖的握著陳琪的手,注視著陳琪和她聊天,當陳琪抬頭看向陸風的時候,陸風的眼光和月光交至在一起,溫柔美麗的可怕,讓陳琪意亂情迷,就在這個時候,陳琪接到了陸風溫熱的嘴唇,這是她第一次和男生接吻,陸風嘴唇的溫度印在她的嘴唇上,她的臉頰能夠感受到他溫順的呼吸,她要醉了,四肢無力,呼吸緊促。等她回過神,她已經在路燈下和他交織在了一起。那一夜對她來說格外漫長,就在那一夜,她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他。
可是陸風熱情如火的愛,緊緊持續了一個學期,寒假時兩人一起去四川旅行,陳琪不小心弄丟了陸風的錢包,害的陸風不得不通知父母想辦法來成都接他們。事情仿佛過得很快,開學之后兩人似乎已經把旅行中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凈,但事實也許并非如此,陸風的早餐開始送的斷斷續續,剛開始他總會找到各種理由跟她解釋,時間一久,她已經不去在乎他今天為什么又沒有為自己買早餐,等她有所發現時,陸風已經干脆的戒掉了這一習慣。不過,她戒不掉。有一次陳琪去陸風的教室找他,看到姑娘們已經將陸風圍了個團團轉,正在嘻嘻哈哈的同陸風講著笑話。
那一天他沒有和他說話,第二天她找到陸風,說分手,面帶微笑,陸風沉思了片刻,點頭。他的回答其實是讓她驚訝的,不過她依然面帶微笑,不過陸風不知道的是,昨夜她哭濕的枕頭。
事情最糟糕的并非如此,分手后二人其實還有聯系,不過在某一天,陳琪發現,陸風把他們曾經在小賓館、在旅行中發生的事情作為在男生面前炫耀的資本,一瞬間全校都知道了陳琪被“破了處”。也許陳琪是最晚一批知道的,她并沒有找他大哭大鬧,要個說法,只是連續幾個夜晚偷偷在被窩里流眼淚,她不敢哭出聲,怕被室友聽見。睡醒后她一如往常,面帶微笑,對于他人在背后對她的指指點點,視若無物。不過她和陸風,從此再也沒有聯系過。
陳琪和陸風第二次戀愛,是在大學時期。陳琪偶然間在學校里面遇到了自己的初戀情人,原來陸風和陳琪進的是同一所大學,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了,還真的不知道。陸風鄭重的問候了陳琪的近況。他已經冒出了稀疏的胡須,講話也不再那么大大咧咧,肆無忌憚,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而在陸風眼中,陳琪也變得更加莊重,舉手投足,落落大方,比起高中時期,確是增添了幾分魅力。
陳琪的身邊又不少追求者,但陸風同樣能在他們之中脫穎而出。陸風為高中的事情向陳琪道歉,好幾次,陳琪每一次被揭開傷疤,都感到害怕,不過她同時也被陸風真誠的目光感染著,最終陳琪還是沒能招架住陸風的溫柔。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學時的陳琪更加注重個人的修養,更多的時間付出在了學習上,還自己在校外報了吉他學習班。陸風雖然再次得到了陳琪,不過他總是感覺陳琪一直在自己的圈子里,從未和他真真的走近過。陳琪經常因為學習和社團活動的緣故,而推掉和陸風的約會。因此二人之間一直都會有著小小的爭吵和矛盾。終于有一次陸風忍無可忍,當著陳琪的面摔了手機,陳琪白了他一眼,擺擺手轉生離去。一連好幾天,陸風看也沒看見過陳琪,電話也不回。再次見到陳琪,她正和一個學長又說有效的走在一起,陸風以為那是陳琪的新男友,沖過去就是一拳砸在那人臉上。不過后來陸風才知道,正是因為他那一拳,才成全了學長的好事。
……
就這樣好了又分,分了又好,陳琪和陸風前前后后談過五次戀愛,如果說傷痛真的可以讓人成長,陳琪和陸風之間,倒是不知不覺之間讓對方成長了很多。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如今的陳琪和陸風再也不是當初的小姑娘小伙的模樣,如今陳琪穿著時尚靚麗,畫著淡妝,一個標準的都市女性,而陸風早已將自己的長發留成了寸頭,胡渣也秘密麻麻的爬滿了下巴。
二人目前的這一次戀愛,是保持的最長久的一次,如今的二人,就像是兩杯清水,即使倒在一個碗里,也變不出新的味道或者顏色。但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無味,再能使二人堅持了這么長時間。事實上,在這一次之前,他們也曾談論過婚嫁,不過失敗的原因二人都不想再去回味。
陳琪的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家里人也為此催促了他好幾次,如今陸風正跪在自己的面前,等待著自己的宣判,看著這個感覺像是和自己糾纏了半輩子的男人,她實在想不出如今還有誰能比面前這個男人更適合結婚。更何況陸風為這一個毫無預兆的舉動的確付出了相當的勇氣,陳琪的確被震撼到,她這一次終于準備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把自己交給面前這個男人。
陸風的父親其實并不贊成他們的婚事,但是陸風沉默而堅定,獨自完成了婚禮,婚后按揭了一套房,和父母分開居住。父親看到陸風如此堅決,也只能接納了自己的兒媳婦。在陳琪看來,這個相識多年的情人,在一點一滴的的成長中已然蛻變成為一個足夠成熟、足夠穩重、有足夠擔當的男人。婚姻的確為二人帶來了一定的經濟壓力,。陳琪看著陸風為了他們的生活忙碌奔波,心下也倍感欣慰,工作上自然是也加了把勁,順利的晉升為了部門經理。
二人的生活逐漸回歸平穩,平穩的像兩杯兌在一起的清水,感覺不出任何異樣。不過陳琪卻并未覺得不妥,也許婚姻的最后本來就應該歸于平淡,和陸風相互折磨過那么多年,也曾一起放肆的歡笑,也曾相互重傷對方,如今也算是修得正果。
其實平淡的生活中陸風任然對陳琪關愛有加,每個工作日,陸風都會比陳琪早起半小時為她準備早餐。如此習慣,結婚后從來沒有間斷過,已經真正的成為了陸風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但也許是命運捉弄,又也許是人類本身就是不安于平靜,陳琪和陸風平靜的生活還是被一點一滴的打破。
公司新進了幾個應屆畢業生,劃到陳琪的部門。實在沒想到現在的大學生比起自己當初那個時候來,竟是如此不堪。甚至連基本的辦公軟件都需要陳琪親自指導,對于工作毫無主動性,上班時間三五成群,彼此討論著淘寶購物的經驗。最終這一批應屆畢業生,陳琪只留下了叫做李冬的男孩。李冬和其他幾個大學生不同,雖然有些內向,但他希望自己能夠多做一些事,自己的事情做完以后,總會向前輩們找一些雜事來幫忙,不懂得地方再虛心求教。短短幾個月時間,李冬不僅將部門內的事情掌握的七七八八,也很受到其他同事的歡迎,性格也漸漸變得開朗起來。
陳琪漸漸地把自己的一些事情也交給李冬處理,盡管只是一些小事,但是李冬也會處理的相當認真。李冬在公司拋頭露面的機會越來越多,公司里面逐漸很多人都對這個陽光大男孩印象深刻。其他部門的同事對陳琪能擁有這么一個得力助手,即使羨慕,也是贊賞。陳琪臉上有光,自然也更加的重用李冬。
二人在工作中的接觸逐漸多起來,自然也不免私底下的關系越來越好。陳琪幾乎把這個陽光大男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中午帶著李冬一起吃工作餐、下班時把李冬送回住處,有一次李冬想要買一身合適的正裝,看著他平時的穿著,還是一個大學生的青春模樣,的確是應該有一套正式一些的,陳琪帶著李冬一起到步行街選購。李冬從更衣間走出來,儼然換了一個人,英俊的臉龐還掛著些許稚氣,搭配著陽剛的西裝,不羈的青春氣息瞬間被包裝的有模有樣,讓陳琪眼前一亮。陳琪一高興,干脆為李冬買了單,說是姐姐對弟弟辛勤工作的獎勵。
李冬自然是相當開心,第二天便把西裝穿到了公司。幾乎要引起了公司內女孩子們的歡呼聲,大家都夸他“帥呆了”。也有男同事問他在哪里選的,夸他眼光好,第一次便能選到這么得體的西裝。李冬也不避讓,告訴大家是自己的領導陳琪為自己選的,大家一時間炸開了鍋:“你運氣真好,有一個這么關心你的領導。” “陳姐真厲害,這么會選衣服,難怪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也還那么有氣質。”……李冬聽在耳里,心里也是開心。
意料之外的是,關于陳琪和李冬二人的閑言碎語也悄悄在私底下傳開了。陳琪自然多多少少有些惱怒,找了李東談話,批評了李冬,沒必要把西裝的事情告訴同事們。同事也刻意的疏遠了和李冬之間的關系,李冬也漸漸感覺領導對自己不再像從前那樣親切了,大多數在李冬面前都擺出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不覺間李冬竟有些失落,工作上漸漸失去了積極性,性格也慢慢變得內向。
一起改變陳琪看在眼里。陳琪覺得對方畢竟還是個孩子,自己這樣做可能有些殘忍,原本陽光積極前途大好的少年,因為自己的“刻意避嫌”變得悶悶不樂,不僅影響了工作,對李冬的個人成長可能也會有一定影響。陳琪主動約李冬出來吃飯,表明了自己的歉意,希望他能夠繼續認真工作,并承諾自己以后也不會刻意的冷落他,會繼續像姐姐一樣關照他。于是李冬還真的像打了雞血一樣,在工作中表現出了比以往更高的積極性。
一天陳琪生日,她在辦公桌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禮物盒,打開是一只精美的手表,附著一張便簽紙:“琪姐,生日快樂,PS 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陳琪看著手表,這只表的價錢李東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陳琪在午飯時間找到李冬,說他任性不懂事,硬要塞錢給他,李冬堅決不要,陳琪也不好再堅持,只是告訴李東,以后這種事情有個心意就行了,不許花那么多錢,李冬笑著點頭。
公司的新項目在武漢開業,新的分公司經理還不熟悉公司業務流程,公司派陳琪去負責開業的活動,陳琪想著把李冬帶去,不僅能為自己幫把手,對李冬來說也是個提升自己的好機會。李冬自然不會拒絕“姐姐”的要求,高興了同意了陳琪的請求,并承諾“保證完成任務!”
二人來到了武漢,因為開業工作繁忙,陳琪常常加班到深夜,李冬每次都會陪著陳琪一起加班,為她送來夜宵,陳琪讓他早些回去休息,李冬就是不聽,說:“琪姐你都能堅持下來,我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怕什么。”陳琪打趣道:“那聽你這話是覺著我老了是吧?”李冬趕緊解釋道:“不老不老,琪姐你那么漂亮,我從來不覺得你老。”陳琪看向李冬的臉,竟發現了他臉上的慌張。但陳琪并未因此而聯想到什么。
終于在整個團隊緊鑼密鼓的籌備下,項目順利的開業,并且取得了傲人的銷售業績。那一晚大家一起開酒慶祝,如同得勝而歸的勇士,酒精的力量最終沒能壓過眾人的喜悅,大家依依不舍的散場,李冬扶著半醉的陳琪,往住的酒店走去。陳琪的步伐不免有些凌亂,一個不小心,高跟鞋崴了下腳險些跌倒,還好李冬一把抱住了她,李冬看著在自己懷里的陳琪,他從未和她如此靠近過,她的體溫如此炙熱的烙印在自己身體上,他感覺到心臟迅速膨脹,快要撐破她的胸腔,他不知哪來的勇氣,吻向了陳琪的嘴唇。陳琪像一只受驚的小鳥,迅速站穩,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李冬臉上,迅速轉身回了房間。
陳琪坐在床上,她感覺到她的背心和手心都是汗,剛才那一下如同被高壓電擊中,李冬幾乎讓她不能呼吸。但自己那么做是不是有些過分,李冬本只是一個孩子,看似陽光,每每受了打擊確格外消沉。陳琪洗了把臉穩定了一下情緒,決定去找李冬談一談。
陳琪敲李冬的房門的時候,李冬正呆坐在床上,敲門聲如同一盆冷水將他驚醒,他狼狽的跑向門口拉開房門,在他看見陳琪的一剎那,李冬跪了下來,幾乎是哭著說道:“琪姐,對不起,我是畜生,我敗類,我……”一邊說著,耳光一邊打在了臉上,哭喊聲幾乎是竭嘶底里,回蕩在酒店的長廊上,陳琪趕緊關了門,把跪在地上的李冬扶起來坐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李冬的后腦。
“我不怪你,興許是你喝多了酒。但我還是希望你明白,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弟弟,并且我已經結婚了,你也是成年人,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把握好分寸,不然結果大家都很難堪。”陳琪說到,一邊抬起李冬的臉,查看剛才被自己打的地方,還有5根指印。可就在此時,李冬抓住了陳琪的手,陳琪猝不及防,李冬已經再次的吻向了她,陳琪被李冬抓住雙手按倒在床上,再怎么掙扎也掙脫不了身上的大男孩,李冬從嘴唇吻上了身體,陳琪體內的欲望終于被點燃,占據著她的大腦,她不再反抗,擁抱著眼前的男孩,任由他在自己的身體上胡鬧……
一晚上折騰了好幾次,第二天清早睜開眼,李冬為自己端來了早點,說道:“趁熱吃吧,晚上就要坐飛機回去了,我們來了這么久也沒好好在城里轉轉,東西我都替你打包好了,你吃完飯砸門去市中心逛一逛。”李冬的語氣既親近又自然,原本陳琪還在想睡醒后二人要如何面對,但李冬的顯現出來的態度,恰恰讓陳其心理的尷尬找了個地縫鉆走了,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兩人有說有笑的超市中心出發……
回到公司以后,陳琪依舊每天開車送李冬回家,李冬經常會在車內對她發起猛烈的攻勢,陳琪往往招架不住。李東對于陳琪,就像是會令人上癮的毒品,雖然陳琪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但是這毒藥不僅讓她享受身體上的歡愉,也讓她享受著精神上的亢奮,和陸風的生活一樣平淡如水,陳琪漸漸把李冬當作她生活中的另一道別致的風景。
可是一天因為陸風的車限號,加上當天公司有重要會議,陳琪便把車讓給了陸風開,自己打車上班。不巧的是,陸風在回家的路上,與別人發生了小小的擦掛,對方是個較真的人,非要叫交警,在交警來之前,陸風查看了一下行車記錄儀,可這一看,卻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
陳琪回家時,正看見自己的丈夫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面色猶如被污水浸過。“你怎么啦?”陳琪關切的問道。“不小心出了車禍,我看了一下行車記錄儀。”聽到陸風的回答后,陳琪呆呆的愣在原地。“原本我以為命運已經制造了足夠多的波折,沒想到……”陸風抬頭將雙眼緊閉,不料眼淚還是不自覺得從他的眼睛里擠了出來。陳琪撲過去將丈夫抱住,悔恨的眼淚早已決堤,但她卻不能解釋什么,只能一句又一句的跟丈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陸風將陳琪從肩膀上輕輕推起,說道:“無論如何,我并不希望和你離婚,我并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樣想,但是,這件事情必須要有一個決斷。”陳琪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她只能再次抱住陸風哭訴道:“老公,我不要和你離婚,不要和你離婚,永遠都不要。”陸風拿出陳琪的手機手機,對陳琪說:“我想跟他談一談,現在。”陳琪告訴陸風,他叫李冬。陸風從通訊錄里找到李冬的名字,正準備撥過去,陳琪卻一把按住了陸風的手:“你準備怎么做?”陸風看著陳琪的眼睛,回答道:“你放心,只要他懂得知足,那么應該會很容易解決。”
電話接通后:“你好,我是陳琪的丈夫。”
電話那頭明顯有些慌張:“你 你好,請問你有 什么事?”
陸風直截了當的回答:“陳琪把你們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我想和你聊聊。”
李冬知道暴露了,語氣反而變得輕松平靜:“是嗎?那好,你直接說,你想怎樣?”
“我想請你離開那一家公司,從此和她斷掉聯系。”
“大哥,你說的好像很輕松啊,不過這可是我唯一的飯碗啊,對于我來說,可沒沒那么簡單啊。”
“我明白你的處境,不過我希望你也明白,作為一個男人,我現在還能夠這么客氣的和你說話,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五萬塊,你同不同意?”
“二十萬”
“你讓我我再想想辦法。”
陸風掛了電話,看向陳琪,剛才的通話開了免提,內容陳琪全部聽到了,陳琪面無表情,陸風拿出自己的電話發了一條信息。
第二天,陳琪無精打采的來到公司,不一會兒警察便已經找上門來,他們查到李冬在死亡前和陳琪通過電話,便到公司來做案件調查,陳琪解釋說自己的確和他通過電話,但不過是膠帶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雖然二人平時也是要好的朋友,但是她對李冬的私人恩怨并不了解。
警察走后陳琪攤到在辦公桌上,淚水再次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