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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他是在菜市場。那時她還不認識他,只知道是一個班的。
他笑笑,“嗨,班長!”
她回過頭,和他對視著。她不自然地理理發絲,微笑。
許久,她站在原地,回想剛剛的情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坐在她的前邊。她總是悄悄看他的背影。
他數學很不錯,她學得也還行,但她總是喜歡找他講解難題。他認真思考時,她偷偷地看著他。
他有很多好看的書,她總是找各種理由去借。他說,你就這么愛看書嗎?她不語,依舊向他借書。
她還書的時候,會在書里夾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這本書很好看喔,謝謝”之類的話。
他認識她的筆跡。當然,也只有她會這樣。
他還是對她笑。
后來,調位了。她坐在他的斜對角。
她發現,當陽光照在他身上時,他是那么的美好,讓她如醉如癡。
下雨時,男生是不用打傘的。對吧?不然,為什么他從未打傘呢。
他要么很淡定地走在雨中,要么急步匆匆。
她想把手中的傘給他,只是,沒有勇氣。
她記得,有一次下大雨,他去清潔區打掃,回來后淋的濕濕的,頭發直滴水。那樣子,很酷。
“真負責任啊你!”她說。“嘿嘿!”他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成績很好,很乖的學生。
期中考試,她坐在他前邊。
他站在她桌前,看著她,說,考試要幫我啊,寫答案給我,我們對一下。
她沒有點頭也沒用搖頭。
當他拉她的衣服時,她感覺背后一熱。沒做過弊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答案傳給了他。
笨拙的她被監考老師發現了,老師點名批評。
她想哭卻沒有眼淚。沒關系,至少不是他。
考試后,他仍然笑著對她說,謝了,下次我們還“飛鴿傳書”好嗎?
她很難過。那種全考場的人瞬間盯著的感覺,那目光燒得她的臉滾燙。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她咬咬唇,點了點頭。
她知道作弊不對,但是為他,她可以義無反顧。
其實,她知道,他喜歡的是她最好的朋友,但那個女孩卻喜歡他的兄弟。他像她一樣執著,喜歡的那個人一直都喜歡。
她仍然像偷窺者一樣關注著他的一切。看他的側臉,看他認真學習的樣子,看他和別的女生一起說笑。
她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他的心,她卻無法走進去。
她說,只要我能一直看著他,守護她的笑容,就算一直被他忽略也沒關系。
也許,愛一個人不是得到,而是看著他幸福。
后來,他們分班了。她很少看見他了。偶爾在校園相遇,也只是擦肩而過。只是,她總是轉身,看著他遠去。
期中考試領獎會上,她和他站得很近。他白皙的臉上寫滿了自信,目光清澈如水。他還是對她笑,一如既往。陽光下,她和他,最近的距離卻最遙遠。
很久之后,她分不清自己還喜不喜歡他。那種心動的感覺,再也找不回。每每回憶起那些單戀的時光,她覺得心疼,又覺得快樂。他,始終是美好的少年。在她的記憶中風度翩翩,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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