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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代,我的女朋友叫做小穎。小穎的父親是個警察,可能是職業病,從小就教育小穎要有安全意識。不一個人晚上出去,不去光線昏暗的地方,不去野外不熟悉的地方,不和陌生人說話……小穎大小就很聽話,直到我們在大學談戀愛的年紀,也不敢獨自一人晚上出去。
大二下學期的一天黃昏,我和小穎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公園里散步。公園是由一個小山丘改建成的,但由于在市郊,里面幾乎沒有人。我們沿著小路上了山丘,越往上走,越是荒涼,雜草叢生,不時傳來幾聲不知名的動物的叫聲。夜幕開始降臨,這些聲音在昏暗而安靜的夜里聽起來是那么的清晰,令人害怕。但我是農村長大的,對這一切已經熟悉,小穎卻是城里人,在野外總是沒有安全感。
走著走著,小穎說她累了。于是我讓她趴在我肩頭小憩一下。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小路旁邊不遠有一片鋪的很整齊的干草,大概是園丁割下來隨手一放的吧,但是卻整齊厚實。在農村的時候我也經常為自己鋪上一個這樣溫暖柔軟的床,一睡就是一下午,我喜上心頭。我指著那片干草和小穎說,我們去那片干草上面躺一會吧。她看了一眼,卻轉過頭來,把我抱的更緊了,似乎很不情愿。一會兒才說:“難道你不怕那個地方有蛇嗎?”“現在是初春,蛇冬眠還沒那么快醒來呢”,我抱著她輕輕的捋著她的頭發,和她說我在農村野外玩的一些兒時趣事。“什么?你居然一個人在野外睡了一個下午?你不怕被蛇咬嗎?”她的眼神里滿是驚異,卻又有欣喜。似乎被這種從來沒嘗試過的事情所吸引了。
我走到干草上面,向她伸出手說:“來吧,有我在”。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我先坐下,她也緩緩的坐了下來。我坐在她的身后,讓她躺下,枕著我的大腿,躺在舒適柔軟的干草上睡一會兒覺。最開始小穎雖然躺了下來,卻非常警覺,睜著眼睛,看著周圍草叢里的動靜。我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發,讓她放松下來。我撩開她耳邊的秀發,在她耳邊輕輕唱起情歌。一首接著一首,歌聲輕柔悠遠。我抬起頭來,看到樹影中閃動的月光。夜很安靜,我的情歌也很安靜,草叢里偶爾傳來幾聲簌簌的響聲似乎也變得可愛,成為我的伴奏。
她慢慢的放松了,閉上了眼睛,睫毛微動。我知道,那是她睡著了。不管外面環境多么令人沒有安全感,依偎在戀人的身旁總是溫暖、安逸。
撫著她的發,我輕輕唱著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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