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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渡過了一年,詹飛與簫淼也剛到新的地方,感情也算深,所以也沒什么,不過美女帥哥總招人眼。吳姐也還是會去簫校長那里做鐘點工,畢竟年紀大了點,也就不再換來換去了。
吳姐有天感覺自己身體不適,但畢竟詹飛也在上著大學,她就必須努力掙錢,雖然有簫校長簫大哥幫襯著,但吳姐并不想依賴他,或者說欠他的太多太多。所以吳姐想堅持做完這份工,可最終還是執拗不過簫校長,就被簫校長早早的送了回來。
在簫校長送吳姐的路上,簫校長總覺得有一輛車緊跟著,也許是簫校長想得多了,那車只是跟著,并沒有什么目地。但也許事情并不是這樣簡單,就在吳姐下車的時候,后邊車上急匆匆下來了兩個人,箭一般的沖向吳姐與簫校長,這下他們愣住了。
他們不由分說,就把吳姐他們兩個連推帶拉的請到了第二車上。只是他們一上車,就被蒙上了雙眼。
吳姐與簫校長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是綁架嗎?還是?好在不一會兒,車子就在一棟豪華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然后摘掉了他們的眼罩,還沒好好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別墅,就見這時一個50多歲的仆人,急急忙忙的從別墅里推出一個老者。而這個人不時別人,就是吳姐好想見到一直等著的“那個她挨千刀的”丈夫偉峰。
只不過偉峰顯然蒼老了許多,就在她們那深情的一望下,多年的癡情,多年的恩怨好像此時也已經煙消云散了。
吳姐愣著了,只是不知這偉峰他的腿怎么了。
“倩蓮,倩蓮,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偉峰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時的吳姐被剛才弄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著偉峰,這顆懸著的心,才算稍微平靜下來,但一見到他坐在輪椅上,就好像心又一次被掏空了。
吳姐毫不猶豫的說:“偉峰,你就是這樣找我的嗎?就是這樣要跟我說話嗎?一日夫妻百日恩,就這樣來接我的嗎?”
那昔日的吳姐,不知有多少委屈要跟他說,要跟他好好的講。但這一刻他們卻都選擇了沉默,仿佛這一刻來的太晚,也蒼茫中來的太早。
偉峰見吳姐身邊還有一個男的,本來想說的溫柔,頓時有了少許顧慮。這時從別墅里闖出來一個女孩,卻高興的向偉峰說道:“爸,這是吳阿姨吧。”
吳姐聽到這句話時,多久那本來要釋放的委屈,一下子又涌上頭頂,一下暈了過去。希望瞬間落空了,偉峰已經結婚了,并且還有了孩子。她等了這么多年,值得嗎?
偉峰傻了,就趕緊讓人把吳姐抱到了自己的臥室里,頓時空氣一下子不知又緊張了多少?這時的簫校長在確定是當年那個結拜兄弟偉峰時,就不管偉峰是真的腿有毛病還是怎樣,就一個耳光“摑”在他的臉上。
偉峰愣住了,其他人趕緊制服了簫校長。簫校長卻大聲氣憤的嚷著:“你詹偉峰會不得善終的。”這話一出,偉峰這才仔細打量起來這個人。
“你不會是我簫大哥吧?”偉峰不由想抽自己耳光,卻被自己身旁的女兒倩兒拉住了。這時的倩兒本想替偉峰給簫校長賠不是,可簫校長并不領情。
這時的偉峰也許情緒太過激動,身體感覺不適,就被倩兒推進了臥室。不過,他還是吩咐倩兒要好好招待簫校長,可簫校長不放心吳姐,他只想知道偉峰他想對吳姐怎樣?簫校長惱火的嚷著,并試著要抱走吳姐。但卻被制止了。但一想他們畢竟曾經是夫妻,就不再言語,又退了出來。
冷靜了一下的簫校長憤憤的對倩兒說道:“還是直接送我到你們請我來的地方吧。”倩兒去送簫校長了,在車上倩兒微微的對簫校長說著:“伯父,我父親在美國經常提起你,說多虧您那時的幫忙,有時間,我們父女明天一定會登門謝罪的。”
簫校長這才發現這個女孩,不光長的十分的漂亮,還十分的洋氣。自己一個校長,剛才的行為就好似矮了一截,不再言語。
鴻飛該高興,還是痛苦呢?吳姐的丈夫回來了,并且國外還有一個女兒,他簫鴻飛不是就有機會和吳姐在一起了嗎?“小吳的丈夫回來了,可我老簫如果早點知道偉峰結婚了,并有了女兒,那這么多年吳姐受的罪是否會白受了?”想著,想著,簫校長的心竟痛了起來。
是不是我看錯了偉峰,還是偉峰心里還有其他事沒有說清楚,道明白呢。所以,平靜下來的鴻飛就決定明天好好去拜訪一下。本來是該偉峰來的,但因偉峰的腿,還有這么多年的牽掛。那面子又值幾個錢,所以她就打定主意明天一定來,即使他結了婚,傷害了吳姐,他還是好想跟他好好聚聚聊聊。
在偉峰房間休息的吳姐,見偉峰被推了進來,并且還有一個女兒,就站起來往臥室外沖去,這時偉峰就不顧一切的從輪椅上跌了下來,就在吳姐正準備下樓時,聽到“撲通”一聲。吳姐還是站住了,畢竟他是她這么多年等著盼著想著的人,就回來去拉偉峰,卻被偉峰緊緊的抱在一起。
“倩蓮,這輩子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你了,真的不會,相信我好不好?”偉峰一邊說著一邊把吳姐抱得更緊了。吳姐哭了,等了這么多年等來的丈夫,已經有了家室,有了女兒,她的心是涼的,所以眼還是瞟了一下倩兒。
這一瞟,偉峰明白了。倩兒見他們這樣,就隱隱約約也感覺到她存在的不自在,本想說,卻被偉峰阻止了。
倩兒離開了房間,一個諾大的房間,就留下這昔日的一對夫妻,這長達20年的守候。吳姐怎不委屈?吳姐怎能不流淚?丈夫回來,不過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并且還有了一女兒。
吳姐哭著笑著,偉峰這時一個耳光打在自己臉上,卻不知疼在誰的心里。吳姐把偉峰輕輕的扶了起來,并且小心的幫他平躺在床上,正準備離開,可手卻被偉峰緊緊的攥著。
于是,吳姐不得就坐在床邊,稍微回了回神,對躺在床上的偉峰說:“偉峰,嫂子,還好嗎?”
這時的偉峰緊緊抓住的手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淚也竟跟著流了出來,偉峰哭著說:“我還是一個人,我一直在等你,其實,我來到這個城市已經一個多月了。我派人四處打聽你,終于找到了你,并且還知道你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人帶著兒子,這么多年我一直生活在懺悔中,思念中,你看,我偉峰現在也有自己的公司和別墅了,以后咱們好好生活好不好?至于那個女孩,是我的養女,是我在外邊撿來的一個孤兒。因為在國外十分的想念你,就取名倩兒。倩蓮,倩兒,我們從此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吳姐與偉峰緊緊的抱著了一起,而門口的倩兒,聽到他們了她們的談話也明白了不少,于是就靜悄悄的離開了,不過她心里高興,她有一個完整家,一個媽媽,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哥哥或者弟弟,想著,樂著,哭著也離開了。
“有華麗的外表和絢爛的燈光/我是匹旋轉的木馬身在這天堂/只為了滿足孩子的夢想/爬到我背上就帶你去翱翔/我忘記了只能原地奔跑的那憂傷/我也忘了自己永遠被鎖上/不管我能夠陪你有多長/至少能讓你幻想與我飛翔/奔馳的木馬讓你忘了傷/在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看著他們的羨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旋轉的木馬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旋轉的木馬呀,我音樂未曾停止,你也不曾離場!
吳姐與偉峰這邊緊緊的抱在一起,倩兒看到此情況,心里不知應該是幸福還是其他呢?她不由想起了自己6歲那年一個人那種饑寒交迫的情形,所以她是幸福的,但她自己卻絲毫與他們一家人沒一點血緣關系。
這難免讓倩兒感覺自己仍是一個孤兒,只是這么多年。倩兒知道,并且清楚的知道,她的父親即現在的吳姐的丈夫,從來就沒有虐待過她,甚至沒動手打過她一下。這才讓倩兒的心里從原來的漂泊感覺到自己有了家,有了自己的爸爸。
倩兒考慮是對得,離了那么久的人,怎一句話兩句話說在一起就在一起呢。吳姐雖然答應要和詹偉峰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可是這么長時間的沒消息,也在深深的埋怨著偉峰,如果偉峰愛她,會這樣長的時間沒消息嗎?
于是吳姐就覺得有什么事情,偉峰在瞞著她。就對抱在一起的偉峰說:“偉峰,隔一段時間吧,讓我先適應一下你的存在好不好?有時幸福來得太突然,我感覺好像有點不適應,答應我過一段時間好嗎?”偉峰哭著的臉,有了少許緩色,倩蓮還是以前的那個倩蓮嗎?還是那個生生世世要在一起的倩蓮嗎?
也許,隔的時間太長,自己也沒有把這些年的情況告訴她,她還是那樣不嫌貧愛富嗎?于是接著說道:“倩蓮,既然我們又在一起了,那就讓我好好補償一下對你以前的虧欠吧,好不好?”
就像偉峰那一句簡單的虧欠,吳姐覺得偉峰還是有點良心的。畢竟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小媳婦,可轉眼間今年兒子已經20歲了,一個人守著堅強,守著眼淚,守著對丈夫那深深的眷戀與癡迷。
現在丈夫回來了,腿竟不方便了,她好像知道了這么多年,他是怎樣過來的,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這么多年竟絲毫沒有一點消息的原由了。
她想知道,他既然原本不是有意傷害小馬,那他為什么要承擔全部責任呢?還是他不知道他還有她嗎?他還有自己的孩子呢?
吳姐沉默了,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20年,她吳姐還是清楚的記得,那年偉峰采購回來對她所講的一切,以及那時偉峰的擔憂,可是那不怨他呀?他為啥要承擔一切,還有為啥不讓自己去看他瞧他或者探望他呢?
這么多年的信息,就僅憑小馬的家人偶爾會稍微告訴她嗎?那盒子她不知摸了多少次,原本沒有那么亮,那是怎樣的思念,才摸得如此發亮呢。
吳姐這時見偉峰神情意態再加上偉峰那條腿,她又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因為自己終于等來盼來。等來了丈夫,盼來了偉峰。自己有了丈夫,小飛有了爸爸,況且今天又多了一個苦命的女兒,就趕緊叫應該在門口的倩兒。“倩兒,趕緊過來,讓媽瞧瞧,我可憐的女兒”,吳姐的和聲的說著。
這時倩兒走過來了,臉上是興奮的高興的,就感激的應道:“阿姨,這是真的嗎?我也可以有媽媽了嗎?有你這樣好看的媽媽嗎?”
吳姐的氣色好了許多,不慌不忙的說到:“傻孩子,你阿姨,不對,應該是媽媽,也是苦命人。女兒都是母親的小棉襖,你愿意做我的小棉襖嗎?”
可是倩兒畢竟從小在美國長大,所以對小棉襖三個字,似乎有些陌生。但自從自己跟著父親也就是偉峰,父親就讓她不忘本,還跟她請了一個中文老師,并且自己從小到大,都在學習中文,況且自己現在自選的還是中文。雖然大學主修的經濟管理,但自己也在自學與中文有關的一切,所以這個小面襖,她是知道的,可她想知道在他眼里她是他的小棉襖嗎?就裝作不解的問道,“爸爸,我是你的小棉襖嗎?”
偉峰一聽這個,就說:“傻孩子以前是,現在是,以后永遠是。”偉峰笑了,吳姐趕緊說到:“倩兒,你永遠是我和你爸的小棉襖。”
倩兒聽著哭了起來,這時吳姐趕緊抱起倩兒說:“苦命的孩子,以后阿姨就是你親媽。”不過怎說呢,孩子在父母眼里永遠是孩子,因為偉峰她的父親曾告訴她一切,她有一個媽媽,還有一個不知是兄弟或者姐妹的親人。
倩兒小聲的對吳姐笑著說:“阿姨,哦,不對。媽媽,我是不是還應該有一個親人呢?”見倩兒這樣問自己,吳姐又一次把矛頭對準了偉峰。
“偉峰,我怎覺得你沒倩兒懂事呢?”吳姐不解的問道。些許埋怨,些許小女人的以前沒有的可以撒的嬌。偉峰的臉色本來稍有了些許滋潤,不過聽倩蓮這樣一說,就激動起來。
“我對不起,你和孩子,可孩子現在在哪里,是男孩還是女孩?”偉峰裝糊涂的問道。因為在美國,包括在中國,他都知道他離開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已經懷孕了,所以他就打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自己的一切都是他或者她的,這一切都應該屬于她與倩蓮的孩子。
見偉峰這樣的問著,吳姐就不再讓偉峰著急,說著樂著:“一個男孩,一個和你年輕時一模一樣的男孩,不管那身形,還是那相貌,都和你一模一樣。”
吳姐知道,詹飛是她的驕傲,是她這么多年的依靠。偉峰聽到這些,就趕緊想站起來,可還是最終爬了起來,那本來不是很好的腿,跪著顯得更加難受,于是就對著自己以前老家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
本來想接著聊聊自己兒子的一切,還有偉峰的父母,可是時間畢竟有點晚了,倩兒就覺得,該讓他們休息了。
可畢竟吳姐這么多年沒和偉峰在一起,所以吳姐就說還是讓自己先適應一下吧。最后他們執拗不過吳姐,還是把吳姐送到了以前住的地方了。
車是豪華的,別墅是大的,吳姐心里是安慰的,她在車上不停的問著自己“要在這里生活嗎?”
也許這么多年,眼里的情,心里的暖是簫校長給她的,她欠他的,可自己要等的已經回來的。所以心里就決定,找個時間跟簫校長說清楚,也道個明白。
倩兒對自己的新媽媽十分有好感,就決定一起和自己的媽媽去看看她們曾經生活的地方,所以也就跟著過來了,車子在一棟比較老舊的樓里停了下來。
吳姐和倩兒送走了司機,吳姐遲遲的對倩兒說:“媽媽,可能今夜睡不著了,有時間陪我聊會吧”。
樓道是那樣的狹窄,燈是那樣的昏黃,可是吳姐和倩兒的心里,都是暖的,就好似母女連心一樣。不一會,就在一個房間停了下來。吳姐打開房間,可從小生活在美國的倩兒,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溫馨的小家,就趕緊對吳姐笑著對吳姐說:“媽媽,咱們家可真漂亮,好溫馨。”
不過夜畢竟有點深了,倩兒就沒有和吳姐聊了太多,吳姐就安排倩兒睡在了詹飛的房間。雖然詹飛在北京上學,但吳姐每天還是會把詹飛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所以里面還是干凈,溫馨的。吳姐激動的問了問:“倩兒多大了?”原來倩兒比詹飛大,只不過保養的好,看起來比詹飛還小。吳姐心里少許擔心更放下了。
倩兒一打開房間,就看到一個布局簡潔而整體協調的畫面,再加上桌子上那張帥氣并且笑容干凈純潔的相片,她就知道她們是幸福的,吳姐與詹飛是幸福的。
那少女的心思應不應該有,倩兒摸著那詹飛的相片,聞者那被子還有枕頭上淡淡的男孩體香,醉了美了,真不想做他姐姐。
倩兒給吳姐道聲“晚安”,就睡了,在夢里回味著這今天的一切,不過今天真的其實還挺不錯。
十二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倩兒就聽見吳姐房間有了動靜,原來是吳姐起床了。
倩兒她雖在美國長大,但自從被簫爸爸收留后,早餐都是簫爸爸親自給她做的。(只不過后來腿出了點問題,就不再做了。)
她心想:是不是吳阿姨起來,準備給她做早餐呢?所以,倩兒心里是暖暖的,因她不想驚擾了吳姐,所以就沒有起身。
這不,剛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就聽見吳姐在喊倩兒吃飯。原來,吳姐熬了些小米粥,準備了些許咸菜,還有油條。
倩兒看見這些,她的眼睛竟有了少許濕潤,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粥與油條。但吳姐她不知道,倩兒她在美國的這些年,早餐基本上也是這些。
是偉峰時刻在想著倩蓮,還是倩蓮以前總是給偉峰做這樣的早餐呢,倩兒她很想知道。隨就不由的嘆道:“媽媽,爸爸是愛你的,因為倩兒每日的早餐基本上就是這些。媽媽,天一亮,咱們就回家吧。”
吳姐一聽愣住了,不過等猛一回過神,那眼里卻噙著淚帶著笑。她輕輕的微微的擦了一下眼睛,便小心的說到:“你爸爸偉峰,胃有些不好。以前,每天我給他做早餐,他就在不遠處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跟我不停的聊著報紙上的內容。原本,以為幸福就是這樣的簡單,自已也跟著這樣的幸福老去,可是……”
倩兒聽到吳姐講這些,又看到吳姐那神情極不自然,于是就極力打斷了吳姐的講話,趕緊拉著吳姐吃起了早餐。
只不過,倩兒打心眼里更喜歡吳姐了,更喜歡這久別后重逢的一家人了。就在倩兒想著自己父親的時候,手機竟也不由的響起了。
倩兒一看是爸爸偉峰打來的,就趕緊急切的問有什么事情?只見或許還是倩兒就知道爸爸偉峰想說什么,所以就故意把聲音調到了最大。電話那邊偉峰說道:“我給你媽熬的小米粥熬好了,還準備了些許油條與咸菜,你趕緊跟她一起回來吃早餐吧。”
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電話那頭急切切的說著,而電話的另這頭,吳姐已經泣不成聲了。吳姐于是就趕緊接著電話,溫和的對偉峰說:“偉峰,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我就想知道這么多年,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們母子,為何不給我們一點消息?偉峰,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嗎?”
倩兒見吳姐都這樣了,就趕緊勸吳姐吃早餐。不一會兒她們吃完了,可是吳姐還是堅持要給偉峰帶些小米粥與咸菜。倩兒甚是不解,也許,那粥里有吳姐的味道,有一種叫思念的味道。
吳姐同倩兒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出發了。吳姐在前,倩兒在后。當倩兒在關房門的那一刻,她輕微的一抬頭,不由的驚住了。原來老舊的門扉上竟有一排日期:某年某月某日。也許這是吳姐在記錄著那一天,那偉峰離開這個家的那一天。
車子載著這對母女,雖然她們不是親生的,但倩兒與吳姐很是有緣。她一看見吳姐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也許只是因為倩兒一出生就在孤兒院,又在6歲那年走丟,餓昏在街頭,幸好被現在的父親收養,所以她是在感激著也是在感恩著這一家人。所以心里是暖暖的,是那種沒有任何目的純粹的暖。
倩兒以前她只有一個父親,現在倩兒不光有了媽媽,還有了一個帥氣的弟弟。倩兒她是高興的,心里也是美美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在今天早上喝到了自己父親喜歡自己也喜歡的小米粥。所以,倩兒就打定了主意:自己以后要和他們好好相處,愛吳阿姨就像愛自己的親生母親那樣。
倩兒的心兒是美的,所以她看路邊的花兒也是美的,她看見路上的每一個行人也都是和藹可親的。也許也就是那句話:心里裝著陽光,到哪里都是暖暖的。就不由的打開了音箱,而播放的卻正是王菲的【旋木】,甜美且稍有幾縷淡淡的憂傷。
這不,車子剛到昨天夜里去的那個別墅,就見輪椅上的偉峰手里捧著玫瑰在等著吳姐。吳姐看見了,就不由分說的跑到偉峰跟前,堆在偉峰面前,深情的小心翼翼的說著:“活著比什么都好,你看我們現在不光有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所以我不缺了。缺的只是你對我的愛,還有這些年的思念,你知道嗎?偉峰。”
倩兒想趕緊把爸爸推進房間,可是她知道從今她應該把爸爸交給吳姐。因為她屬于他,他屬于她,她在他的城,他也在她的城。
倩兒見此情形,雖然她已同吳阿姨吃過了早餐,但還是假裝用那奶聲奶氣的語調笑著說到:“爸爸媽媽,我還是一個小孩呢?我還餓著呢。”吳姐與偉峰一聽這話,就?時大笑了起來,就趕緊一起說:“這孩子,咱們吃飯……”
音樂未曾停止,她與他也不曾散場,旋轉的木馬呀,在這個只供應歡笑的天堂,看著他們羨慕的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旋轉的木馬雖沒有翅膀,但卻能夠帶著你到處飛翔。音樂停下來你將離場,我也只能這樣。
偉峰他們夫妻看見女兒倩兒,就趕緊把倩兒摟在了一起。這畫面真的好溫馨好感人,只可惜那詹飛不在這里,要不,這一家人今天就團圓了。
她們回到客廳,才發現并沒有偉峰所說的小米粥。吳姐這才恍然到:偉峰只是想讓她們早點回來。分別了那么久,現在不要分開他們了好不好?曾經的青絲,現在的花白。曾經小夫妻的記憶,現在可好想真的再重溫。
偉峰見吳姐提著保溫盒過來了,就知道里面那是愛,那是這么多年偉峰的回憶,就不禁老淚“簌簌”的流了出來。
吳姐趕緊堆下給偉峰輕輕的擦著,并小心謹慎溫柔的對偉峰小聲和著:“老簫,我要讓你把以前欠我的都一點一點還給我,要加倍還給我,好嗎?”
偉峰使勁點了點頭,就只見吳姐像變戲法似的,從那個看似很小的保溫盒中端出了一大碗滿滿的小米粥,拿出些許咸菜,幾根油條。盡管吃過了,可是倩兒還是孩子氣的說到:“媽媽,爸爸,好吃,真的好吃。”,只不過那眼框有些輕微的濕潤。
這一家三口喝著這淡淡的小米粥,也許這就是幸福,不需多么轟轟烈烈,一家人在一起,即使再平淡的日子,就算沒有山珍海味,就算沒有那豪華的別墅與華麗的衣服,也許幸福就是這樣簡單明了,不需刻意去打理或提前做一些什么。
簡簡單單的幸福,簡簡單單的愛,簡簡單單幸福著也感動著。難道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真的好想讓這畫面停留,讓這畫面永遠定格在這一時這一秒,只可惜一會兒,她們好像就把這碗小米粥喝完了,但也許他們這輩子喝不夠也不愿喝夠。
因為她們的愛一直存在著,所以也一直像小米粥的愛情一樣溫馨著你我,溫馨著我們每一個人。
十三
吃過飯,好心情的吳姐就推著偉峰在院里轉了一會兒,兩位老人聊著,回想著以前的點點回憶,滴滴溫馨,十分的甜美。
鴻飛今天也準備去探望一下偉峰,但一考慮到吳姐她們這么久沒見面,就多少有點猶豫了。況且這么多年,吳姐不,現在應稱“小吳”從來沒有答應過自己什么,承諾過自己什么,自己是不是有點多情呢?但好在天地冥冥中兩家似有緣分,簫淼從高中就喜歡上了詹飛,那么可能以后詹飛也就是鴻飛的半個兒子了。簫校長想著樂著,自己心里雖有少許安慰,但也難免有傾刻間點滴失落。
“小吳,怎會是偉峰的媳婦?”簫校長笑著想著并不解的看著數著以前小吳在的日子,不知今天小吳她還會來做工嗎?
他呆呆的考慮了一會兒,自己問自己:我應該去探望偉峰嗎?“我應該去,這關系到簫淼的幸福,這關系我的幸福。并且這么年自己也在不停的尋找著他,如今有了消息,我應該去,趕緊去。”鴻飛想著并不由的下了樓。
簫校長老簫也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因為他已經意識到現在的偉峰已經不是那個當初的模樣了,他會清楚的記得他偉峰嗎?
可是,老簫現在畢竟大小還是個校長,所以就沉默了一下,不再言語。只不過他把自己的車子擦的甚是干凈,把自己整理的也很是利落。
也許人人都是自私的,他急迫的感覺到:他要給自己的女兒找幸福,給自己的晚年找個安慰。就在他準備開車出門的時候,他不由的打量了一番這空洞洞的別墅,也許真的別墅老了,自己也老了,面子里子好像已經不再那么重要了。
況且詹飛是這樣的愛著簫淼,簫淼也是那么深情專一的摯愛著詹飛,詹飛是一個好孩子,而簫淼也是小吳從小看著長大的,所以老簫心里信心甚是十足。那如果兩家能成為親家,那豈不更好。
老簫想著也偷偷的樂著,想到這些,簫校長覺得自己“里外”好像都賺到了,就趕緊多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花白的頭發。“有點可笑,但老了有個依靠,不也是很正常嗎?”老簫又悄悄的幽幽的暗自問著自己。
然后,簫校長就“重重”的噴了點香奈兒香水,接著從衣櫥里小心翼翼的托出一件非??季康奈鞣谧约荷砩媳葎澲路鹨幌伦踊氐搅四莻€青春年少精神十足的季節,因為這西服老簫只有在很正式的場合才會穿,也一直舍不得穿。
簫校長那輛轎車已經被徹徹底底干干凈凈的清洗過了,就滿載著幸福安慰的心情,開往了偉峰別墅的方向。
車外,陽光燦爛,路旁邊的樹兒花兒仿佛也都知道,簫校長要去見偉峰,見那個很久沒見面的好兄弟好哥們,但事情總是如常人想的那樣嗎?
也許,考慮總是多余的,本來就是美好的事情,想多了反而復雜起來,不想吧,有點……
也許,簡單才能透著靈性,簡單才能透著你的心情,透著你那純凈的心房。
不一會兒,就到了昨天夜間的那棟別墅,英式設計風格,非常的考究,一看就知道主人非常的有品味。你瞧,里面的花花草草都在笑著吵著鬧著爭著搶著爭艷。簫校長不打緊一仔細看,竟不由發現幾種自己平常只有在電視或書本上看到的幾株奇花異草,心理自然難免就“咯噔”一下,偉峰還會記得他嗎?
簫校長心里泛著嘀咕,可他現在不光是為了自己,還為了自己的女兒簫淼,所以就假裝鎮定的再一次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摸了摸自己這干凈的西服,心里興許還默念了一下小吳,心想著:也許小吳,會幫他的。
簫校長下了車,他小心謹慎的一步步挨向大門,但走到門口時,卻用力的按響了那精致十足的門鈴。
“叮鈴鈴,叮鈴鈴……”門鈴響了幾次,可是一直沒人過來,簫校長本想發火或者是一種急迫的心態,卻也只能一壓再壓了。
今非昔比,偉峰還是以前的那個偉峰嗎?倩蓮心理就真的沒有一丁點簫校長嗎?就在這些想法不由冒出的時候,也許是吳姐在外打工慣了,還不能平靜優雅的一下從一個平凡的婦人而成熟的變為一個貴婦,所以一聽到那鈴聲,就一溜兒小跑過來了,只是那考究的衣衫又在不停的告訴著簫校長這里發生了什么,這里誰才是新的主人?
吳姐一邊笑著一邊打量著:“老簫,原來是你,你怎么來了?剛才偉峰還念叨你,說明天就過去拜訪你,可你卻這么早就來了。難道是兄弟之間有心靈感應嗎?喲,這西服你平時只有在很重要的場合才舍得穿呀……”
可簫校長心里卻是另一種滋味,見外面沒有其他人,就小聲溫存的對吳姐說:“小吳,你心里有沒有一天曾裝過我?”
畢竟,吳姐這么多年也知道簫校長一直照顧著自己,幫襯著自己這個破碎的家,就心眼里感激的說著:“老簫,其實我心里有你,那卻不叫愛情,那是親情,你一直是我的大哥,在偉峰沒來時是,以后也永遠是,好嗎?老簫。”
有些人一見面就只適合做朋友,有些人一見面就巴不得做自己的老公或老婆,也許那本身就是一種緣分,一種機緣。但可遇卻不可求。
偉峰見倩蓮這么久還沒回來,就打發倩兒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倩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去了。因為她們一家人畢竟這幾天才相認,就算心里一直贊同著,隨和著,但有些事情她們都很想知道:這么多年,她們彼此是怎樣過來的。
倩兒走著沒有緣由沒有目地的哼著當下的流行歌曲,可當她一抬頭,遠遠的卻看到,吳姐在和一個男人講話,就立即不再顧忌那么多,因為她才剛得到的一個完整的家,她不許任何人破壞,特別是一個男人,就很是氣惱大聲的喊著:“媽,是不是昨天那個伯伯,有事找你呀?讓他進來吧,咱們在大廳聊,多好呀。”
老簫一聽倩蓮又有了一個女兒,就毫不客氣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小吳,簫淼是我的女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可想清楚拿定主意。還有這女兒是誰的?你要考慮清楚,我可一直等你等了這么久……”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被倩蓮拉著走到了客廳,吳姐也許早習慣了這樣,倩兒卻有點不高興了。
倩蓮瞟了一下倩兒,就急忙把倩兒拉倒簫校長身邊,清楚的告訴老簫:“倩兒,這是你伯父。”倩兒的擔心好似有些多余,但自己的父親從沒告訴過自己,有個伯父。所以那倩兒也極是機警的,不由的笑著說道:“伯父,我伯母怎沒同一起過來呢?”
簫校長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可一聽她剛才的話,就知道倩兒在保護著吳姐,保護著她的媽媽。因為她們之間未曾見過,那簫校長自然而然就不放在心上。
這時在客廳等候多久的偉峰,見他們都沒回來,就讓保姆小夏把自己也推了出來。偉峰看見倩蓮有聲有笑的在跟一個人聊著,旁邊還有倩兒在暖暖的和著,就趕緊喊著倩兒。
這時,鴻飛聽到了聲音,只不過這聲音隔了這么久,似乎沒有什么改變。也許昨天天太黑,老簫不曾注意偉峰的腿,但今天卻實實在在的看到偉峰坐在輪椅上,那本來的怨氣,好似頃刻間消失了許多,就不再顧忌那么多條條框框,急切的走到偉峰面前輕聲的對偉峰說:“偉峰,我是你鴻飛哥,以前在北京的那位,你是否還有點印象?”
偉峰一聽,不由仔細打量了這個稍微發福的老者,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腿竟不由的打起了顫,或者那根本就不是顫。偉峰有種從輪椅上要下來的沖動,但也許是因為腿不是很好,所以一挪就栽倒了地面上。眼睛些許濕潤,但都經歷了那么多事,偉峰控制了一下自己。
但淚水還是留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急切的說著:“鴻飛大哥,你怎會在這里,當時多虧遇見你,又好后悔自己當初的年輕的輕狂。大哥,這些年過得好嗎?大哥,咱們回屋說。”
倩兒見了這情形,才明白這人就是爸爸嘴里一直念叨的恩人簫伯伯。可不管是叔叔還是大伯,這情況已經不再那么重要了。關鍵是吳姐找到了,恩人伯父來了,自己的家庭一下子又額外的熱鬧了起來。
這里有多少故事,倩兒她自己不知道,還有那帥氣的飛兒也就是自己的弟弟,她真的好想見一見。如果自己真的能抓住這一切,是不是自己以后會很幸福,但恍惚間倩兒又覺得自己真的好自私。
女孩的心思不能猜,也不好猜。
吳姐趕緊把偉峰扶了起來,可嘴里也不停的念叨起來:“欠我這么多年的情,你可不能再有什么閃失了,不然我的命真的真的好苦喲。”
原來一直壓抑著的吳姐,今天見到自己的丈夫和一直幫助這么多年的簫大哥,心里也就有了另一種滋味。偉峰也聽得出來,這么多年,倩蓮的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還有眼前的鴻飛大哥。
他們聊著,簡單的聊著,他們回到了客廳。也許時間已經讓過去的都過去了,沒有的只剩下珍惜。
鴻飛看到現在的偉峰,心里有些欣慰,但是心里卻還是有點小小的舍不得小吳,那眼睛就不由瞟了又瞟。可是小吳呢,她卻并沒有朝自己這邊看,甚至好像就不打算往這邊看。那心里的小失落,也許只有老簫他自己才懂,才曉得。
那不妨就讓老簫把有件事挑明,他想著卻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先下手的,畢竟還是女兒發現了潛力股。簫校長暗暗的想著,心里竟也不由的樂著。他想了又想,是自己把話挑明,還是讓小吳挑明呢?會不會那偉峰說我攀龍附鳳呢?
簫校長猶豫著,在偉峰一旁的吳姐也許看出來了端倪,就在偉峰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老簫,蕭大哥,不光是咱們的恩人,還是我們的親家呢。”這話一說,簫校長臉上好像立刻有了少許的得意或許還有著什么。
但偉峰聽后,神情雖然高興了一下,但畢竟自己還沒有見過這個兒子,那兒媳婦是不是就早了點。況且未來自己的公司還要交給自己的兒子,那自然更需要一個賢內助輔佐自己的兒子才行呀,偉峰暗暗思忖著。
但他還是恙裝著,高興著說到:“老簫,不,親家,也許我這未曾謀面的兒子,以后要受很多罪了,我老詹現在雖不能資產上多少個億,但這里只是我其中的一小部門,我那兒子可是我唯一的接班人喲。”
老簫緊接著說:“我女兒,也很不錯的,并且還他們已經那個了?”本來,老簫只想說的是那次高中他們做人工呼吸的事。可偉峰一聽,就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說到:“如果簫淼懷孕了,那就不要上學了,畢竟現在我們老詹家,養的起。”
這下,簫校長卻不樂意了。簫校長便鬧著說:“偉峰,你是不是想多了。”對于家長之間及關于他們孩子的話題,自己的孩子永遠就是最好的。所以老簫顯然有點生氣了,但如果自己和女兒能牢牢抓緊這棵大樹,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是否就會好過了許多呢?
但事情的事實會這樣嗎?從小家庭比較優越的鴻飛,會理會那么多嗎?也許,只是因為老簫畢竟年紀大了,他只想給自己女兒找個可靠的依靠。
誰料,老簫卻樂著說:“偉峰,你兒子娶了我女兒,那可是你詹家的福。想當年我簫家可是有名的很,你年輕時去的就是我家的,只不過后來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窘迫,好在我現在也是一高中的校長,并且你兒子和我女兒那可是公開的喲。”
偉峰聽著,想著,就跟倩蓮使了使眼色,可倩蓮卻并沒有太在意,因為她知道,老簫壓抑著,自己也壓抑著,所以就小聲對偉峰說:“偉峰,只要老簫高興,就隨他吧。我也高興,這么多年,我一直就在他眼皮底下打工,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高興,就由他去吧。”
偉峰一聽自己的妻子在鴻飛大哥底下打工,臉就不由收斂了很多。但一聽,還是禁不住想問問鴻飛,于是就接著問道:“鴻飛大哥,你怎來到這個城市。”
簫校長的那個剛才的得意勁,還沒消。不過,鴻飛稍微喝了口茶,就開了口:“偉峰,那話說起來就長了。長話短說吧,那次你走后,我就隱隱約約發現你神情不對,因為在火車上我知道我聽到那兩個匪徒知道你叫啥名字或者你的具體起概況。那天本來想直接告訴你,可是你受了傷。我就不再言語了。后來我有事忙了,但不久就看到報紙上說你殺人了,但如果我早點告訴你,也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偉峰聽出來了,里面有幾許內疚,但是偉峰好似不再愿意別人再提起自己的傷疤,畢竟那時跟現在或者自己在獄中受的苦根本是兩會事,所以就勸了勸老簫。
老簫一聽也就知道什么事了,心里竟也不由犯起了嘀咕,是不是他偉峰變了,自己好像已經找不到那時的感覺了,所以也可能就生氣了,接著站起來好似就想走了。
偉峰看到鴻飛要走,就趕緊說:“倩兒,你伯伯也許太累了,該走了,你送送他吧。”本來還指望倩蓮小吳會送自己一下??墒且蛔屑毬?,便忙著接著說:“不必了。”
這時,吳姐發現情況不妙,就急忙把老簫推出了客廳。老簫語重心長的對倩蓮說道:“小吳,也許,人會變得,你有沒有覺察到偉峰變了。那神情,那眼神,根本就瞧不起人。你,你有什么打算呢?”
倩蓮說著走著嘮著:“我嗎,以前在等,也等了這么長時間。他來了,我就會把自己的后半輩子交給他,他畢竟是詹飛的親爹呀。老簫,你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也許倩蓮等的就是偉峰的發家,也許吧。
雖然倩蓮自己一直在老簫家打工,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下人,而現在自己可以作為一個主人了,況且偉峰只有一個女兒,所以不管是親生的還是其他的,她就要捍衛自己兒子的權利。畢竟這么多年,偉峰欠的不僅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他欠的更多的是詹飛。更何況這么多年自己一個人也過了。所以以后她就要不顧一切,為自己的兒子謀一切了。
老簫隱隱約約聽得出來,就不再言語了。吳姐走到門口就堅定的對老簫說:“不管偉峰怎想,我倩蓮只認簫淼作我兒媳婦。”
老簫知道了,原來事情會這樣,還是另有苦衷呢?就向倩蓮揮了揮手說:“不要太委屈了自己,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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