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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忍不住回想那個青澀的自己和那個陽光的你。我15歲,你17歲。第一次見你,你穿了白衣服對不對?那天在下雨,細雨紛紛,你一步一步走進了我的心里。第二次見你,你坐在教室第四排,我坐在第二排。一回頭,就可以看到你的笑,這次,我確定你穿的是白衣服。高中的第一節課,老師讓你去搬一張桌子,我看到你舉著一張桌子進來,那么容易。
喜歡高高瘦瘦的你,讓人好安心。
就這樣,后來我們在一起了,牽手、擁抱、親吻……
還記得在曾家巖,我們走在那條小路上,我去拉那片我頭頂的樹葉,記得是一片棕櫚葉。我當然拉不到,我才到你的肩膀。你笑著問我要是你拉到了怎么辦。那一刻似乎敏感地意識到什么事情要發生,一些美好的事情。我笑著往前走,你走上前拉住我,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吻,我的第一個吻。我突然愣住了,惶恐、羞澀……我一把把你推開,又愣住了,然后又一把把你抱住……我們似乎擁抱了好久……
總覺得親吻帶著太多肉欲,所以,當時的我、后來的我、現在的我,都更喜歡擁抱。那么溫暖、實在、踏實、可靠……你似乎可以把我整個人罩住,沒有一絲絲的傷害。
現在想起來,那天的時光,是四年歲月里最美好的。后來的日子,不論多么肝膽相照、相濡以沫,都帶了些許現實的殘酷:師長的反對、高考的壓力、我們的種種……只有那天,歲月溫柔,陽光靜好。我們置身事中,一切都成了外物。
那時的我們都好溫柔,那么強勢的兩個人卻能給予彼此最多的寬容。后來,或許是因為時間,或許是因為對方,也可能是因為自己;我們變得犀利,明知道會傷害到對方的事,卻還是去做了。那么固執的傷害,就像當初那么固執的相愛。
也不知道當初那么甜美的一對,為什么四年后的今天,就能如此這般地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卻也死命的不放開彼此的手。當初那些看起來那么可愛的缺點,今時今日,都像眼里的沙一般讓人難受。或許只要多包容,多體諒,就還是可以那么溫暖感人。但是或許是因為你復讀的一年我們因為異地而產生的生疏,或許四年時間激情冷卻、我們對感情麻木了,或許是想到對方的“劣跡斑斑”,或許是由于太多的“你退我進,你進我退”的單方面努力……所以即使是在同一個城市的兩所大學,我們也都很無力了……
無止盡的爭吵、和好,爭吵、和好……小心翼翼的避免戰爭的發生。什么時候的爭吵就會是最后那次呢?
我從來不曾希望我們可以像過去那般的盲目相愛。我們四年經歷的東西,不論好壞對錯,都是為了愛。為什么要統統抹殺掉?那時候的我們,不曾考慮未來,甜蜜的承諾鋪天蓋地,感性的無以復加。后來的我們,或許固執的偏執著自私地為自己考慮得更多,可是難道那些就不是愛過的日子嗎?憑什么一筆勾銷?
我想,感情的世界里,應該是感性和理性并存的。我們知道對方的不好,明白自己有缺陷,明白愛情不完美,但也依然相愛。為了對方,讓自己更趨于完美,不斷修行!我們一起為了彼此的未來努力,一起充實我們的現在。學習、旅行、讀書、做人、能力的培養……要不要手拖手去看一場心儀已久的電影?要不要背靠背曬幾次心儀已久的太陽?要不要下班了一起去買菜然后回家做飯給我吃?要不要一起散步釣魚放風箏?要不要老得走不動了還在一起?要不要一起?
我們難道不相愛嗎?肯定愛啊!既然愛有什么問題不能解決?什么困難不能面對?就算磕磕絆絆,但只要牽著對方的手,一起往前看,憑什么不會越走越平坦?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嗯,會的。
四年了,會有下一個四年,下下個四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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