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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從未在江湖中流傳,只因為這件事的知情人除了一個傷心人之外只有在下知道,如今白駒過隙,已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光,在一次偶然的整理之中,我重新拾起了這個故事,它是花的語言,它是背叛的描述…
我是江湖百曉生,但江湖百曉生卻不是我,江湖百曉生是一個組織,一個探查江湖世事的組織,我們沒有所謂的正邪之分,我們只是一群探查真理的書生…
歐石楠,一朵花的名字,它有著自己的語言,孤獨與背叛。現在即將展現在大家面前的就是有著與它相同名字的可憐人的故事,一個付出了所有,最后卻一無所有的可憐女子…
歐石楠,一個江湖上傳言的奇女子,她有著無與倫比的美貌,鮮有敵手的功力,但是她在人們的眼中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魔女…
她出生在一座邊陲小鎮的一個還算富有的家庭,一出生就受到了所有人的喜愛,在所有人的關懷下成長,她是整個鎮里的小公主。可是這一切都消失了,覆滅在了歐石楠自己的手里,當時她只有十二歲,身為一位錦衣玉食的小公主,被稱為手無縛雞之力為不為過,但是就是這么一位人畜無害的女孩,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母,親人,朋友…
歐石楠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或是做了什么,人們只知道當她再次出現在世人眼前時,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了,而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魔女,無數的豪門大族覆滅在了她的血手之下。
歐石楠的武功從何而來,又為什么要覆滅那些本來與她毫無干系的大族,這些都沒人知道,人們只知道她殺了人,是江湖朝廷公認的魔女,無數自稱正道的人士紛紛對她喊打喊殺,但是從來沒有人捉住她,他們所能捕捉到的只有常年伴隨在身邊的一對金鈴的悅耳響聲…
多年了,整個江湖加上朝廷竟然還捉不到一個女流之輩,這在當時被稱作禁忌,這是江湖與朝廷的恥辱,這種恥辱一直持續到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家伙的出現,他名叫紫陽,他抓住了她,并親手將她送上了斷頭臺…
不過她還是逃了,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逃跑的,正如沒有人知道一個武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的紫陽為何能夠捉到她一樣。歐石楠雖然逃離了斷頭臺,但是她最后還是沒能逃離死神的宣判,她死了,死在了一座不起眼的海邊小鎮上,而伴隨著她死去的還有已經被朝廷封為浮影島島主的紫陽…
歐石楠之死一直是江湖上的未解之謎,我身為江湖百曉生,當然對于這個謎底一直抱有很大的期待,所以在所有人求尋未果的情況下,我毅然趕往了那座名為桑海的邊陲小鎮。
多少人求尋歐石楠之死未果而歸,我,一個江湖上沒名沒姓的書生,為何會如此不知深淺的趕往桑海呢?這一切都只因為再一次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我得知了在整個故事中,除了眾人耳熟能詳的歐石楠與紫陽島主之外,還有一個人出現在了這個撲朔迷離的江湖是非中,他就是京城鐘家的三公子---鐘鳴蟬…
鐘家,它是京城幾大家族之一,是一個動一動,整個朝堂都要抖三抖的龐然大物,身為這么一個龐大家族的三公子,自然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韜武略不遜狀元大俠。
就是這么一位公子,他出現在了歐石楠的故事中,而且至今他還停留在桑海城中,一座邊陲小鎮是如何能夠吸引這么一位大神停留至此?答案就是歐石楠,這一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奇女子…
今日,我來到了這座因為歐石楠而扶上了一道神秘面紗的海邊小鎮。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平和,仿佛在這里,歐石楠只是一個故事…
小販的吆喝聲還是那樣中氣十足,仿佛自己的東西是天上進貢的,地上難得幾回尋,不買就是別人的損失一般…
我四處閑逛著,手里拿著自己的記事本,這里記載著我收集的所有江湖真相。現在,馬上又會有新的愛恨情仇入駐新的一頁了…
海悅客棧,我抬頭看著這家不但平凡,甚至還略顯簡陋的客棧。心中不由得有些激動,就是這里,歐石楠故事中,一直被大家所忽略的重要人物,京城鐘家三公子---鐘鳴蟬!
鐘鳴蟬,一位在京城赫赫有名的鐘家公子,誰又會想到在歐石楠死去后,他會獨自一人來到這座毫無風氣的海邊小鎮呢?而且還落座在這么一座簡陋的客棧之中。
進入客棧,我向著迎面走來的小二詢問鐘鳴蟬的房間,小二可能常年住在這里,并不知道鐘家這個家族的可怕,我給了他一兩銀子之后,馬上就把鐘鳴蟬的確切房間告訴了我,在我走時還特意告訴我,鐘鳴蟬正在房間內飲酒…
我謝過小二哥,要了一個緊挨著鐘鳴蟬的房間,因為我我覺得鐘鳴蟬身為鐘家公子,我來的目的肯定在第一眼見到我時就會知曉,要想從他口中得知消息,恐怕需要的不少的時間,甚至是一無所獲…
放好了行李,我敲響了鐘鳴蟬的房間,沒多久,一道稍顯深沉的中年男子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進來…”
那道聲音平淡無奇,如果不是知道這個房間里入駐的就是京城鼎鼎有名的鐘家三公子,我甚至會以為,這里面就是一個行路至此的平凡商客。
“打擾了…”
我推開門進去,馬上一個拿著酒壺的白衣中年男子映入眼簾,他坐在窗臺上,單腳放在胸前,上面放著一盤下酒的花生。
“書生打扮,手里拿著一本江湖百曉書,看來先生就是江湖上傳聞知曉江湖事的江湖百曉生了…”
對于鐘鳴蟬認出我,我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只因為我們江湖百曉生的裝扮太過顯眼了,可以說只要是知道我們的人,一看見我們服侍就會立刻認出來…
“江湖百曉生拜見鐘家三公子,三公子別來無恙啊…”
“無妨,無妨,來者是客,先生請坐…”
鐘鳴蟬放下花生酒壺,來到桌邊坐下,向著同樣坐下的我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先生此次前來必然有事想問吧,我鐘鳴蟬自認為做事雖然不拘小節,但是想來也沒有做過什么能夠驚動先生的大事,所以先生這次前來的目的我也差不多知曉了…”
果然如此,這個鐘鳴蟬真是不可小覷,看來要達成目的,還要下一番苦功夫了,我向著鐘鳴蟬拱手道,“鐘家三公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錯,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要知道,歐石楠之死的真相!”
“是嗎,那好,我告訴你…”
什么!我差點懷疑我聽錯了,就這么簡單?
鐘鳴蟬仿佛沒有看見我的窘態,自顧自的說道,“自從石楠死去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來不知有多少自以為聰明的人想要從我這里知道石楠死亡的真相,可笑的是他們連我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我鐘家的人給趕了出去。
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守護著這個秘密,因為這是她和我的秘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或許是我累了吧,又或者是那些煩人的蒼蠅詆毀石楠讓我的忍耐達到了極限,我第一次想要把她故事告訴別人…”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拿起腰間佩戴著的狼毫毛筆,翻開了江湖百曉書的新的一頁…
歐石楠,一個本來無憂無慮的少女,她為什么會殺了自己全家呢?從鐘鳴蟬的口中我得知了真相。故事很老套,但是卻值得深思,歐石楠不是歐家的真正女兒,她只是一個歐家報復別人的工具。
歐石楠,它是一朵花,一朵代表著孤獨與背叛的花。也許有人想過,也許沒有,既然歐家人那么疼愛歐石楠,為何會給她取名歐石楠這么一個象征著背叛的名字呢?
這一切都是因為歐石楠的母親,或者說是歐石楠的親生母親的情敵,歐家的主母。歐石楠的父親是一位秀才,一位文武雙全的秀才。他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相貌英俊,是他們村子里遠近聞名的在世潘安。
就是這么一個人,引起了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這兩個女人都是無可挑剔的美女,可以說皇上選妃的話,她們十之八九就會獲選,但是就是這么兩個美麗的女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更是為了他而大打出手…
過程鐘鳴蟬沒有明說,或許他也不知道,或許他知道,但是不想說而已。總之最終歐石楠的親生母親贏了,他和歐石楠的生父成親了,并且沒有多久歐石楠就降生了。歐石楠的母親本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他們一家三口會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但她低估了女人的嫉恨心,也低估了世事的無常…
歐石楠的父親是秀才,按照他們的想法,秀才就應該去考取功名。那一天,太陽高升,天氣晴朗,歐石楠的母親不舍的為自己的相公收拾行囊,整理衣襟,遠遠的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
世事無常,晴天眨眼之間就可能變為狂風暴雨,歐石楠的母親自從送走相公之后便整天郁郁寡歡,每天都到村口去張望,希望看見相公平安歸來的樣子。她不要什么功名利祿,光耀門楣,她只想要自己的相公,一個完完整整的相公。
可是老天不開眼啊,她每天不厭其煩的等待,等回的卻是一個晴天霹靂,她的相公死了,是被亂刀砍死的,全身上下都是深可見骨的傷口…
歐石楠的生父的遺體是被一個商隊運送回來的,聽他們說歐石楠的生父是為了救他們而死。那時,他們商隊遇到強盜,強盜人多勢眾,他們抵擋不住,眼看不僅貨物可能會被劫走,就連他們的女眷也有可能會受到侮辱,商隊眾人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甚至打算到了最后與那群強盜同歸于盡…
可能是他們命不該絕吧,上天竟然安排他們被歐石楠的生父看見了。儒家學者讀圣賢書,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強盜打家劫舍,歐石楠的生父如何能夠看得下去。
歐石楠的生父那是拔刀相助,商隊的劣勢總算是掰了回來,強盜們看商隊久攻不下,心生退意,可是對于擾了他們好事的歐石楠生父卻是不客氣了,幾十個人圍攻他,就算他有著不俗的武功又如何能夠抵擋,最終還是死在了強盜的手下,臨死之前,歐石楠的生父拜托商隊的人,如果順路的話,希望他們能夠將他的遺體送回歐石楠生母的身邊。
強盜退去了,對于歐石楠生父這樣的救命恩人,商隊里的人還能說什么呢,就算是沒了這批貨物,沒了這趟銀子,也不能讓恩人客死他鄉,回不了家鄉不是…
自己的相公竟然死了,歐石楠的生母只覺得天旋地轉,如果不是背上女兒的哭聲,可能她會瘋吧,可能她會立馬去陪她的相公吧…
看著恩人的妻子如此美麗便守了寡,而且還有一個剛剛出生的女兒,這些商人也是感到愧疚不已。在所有人的默許下,這個商隊決定暫時在這里停留一下,一方面商隊趕路太久了,又遇到了這種事情,另一方面則對恩人的愧疚和對恩人遺孀的不放心。
歐石楠的生父的去世的消息并沒有多久便傳遍了整個村子,自然之前嫁入歐家的那個女人也得知了,要知道初戀是很難忘的,再加上對歐石楠生母的嫉恨,歐家主母對自己的心腹下達了一個命令,從幾乎奔潰的歐石楠生母的手中偷走歐石楠。
歐石楠的生母瘋了,自己的相公尸骨未寒,就連他們唯一的骨肉也因為自己保護不周而被偷,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她一個婦道人家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歐石楠丟失了,鄉里鄉親的都在努力尋找著,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失望的,方圓幾十里他們都找過了,可是完全沒有任何消息。一個死了,一個瘋了,商隊的人覺得這些都是自己惹得禍,如果不是因為幫助自己,恩人怎么會死,恩人不死,他的妻子怎么可能會因為傷心過度而沒能看護住自己的女兒。
商隊走了,帶著那些流言蜚語走了,帶著村民們的怨恨排斥走了,帶著那位失去女兒和相公的可憐女子走了…
自己的情敵瘋了,歐家主母開心了,但是她并沒有解氣,因為她覺得歐石楠生父的死就是因為歐石楠生母的緣故,她就是一個喪門星。所以,一個惡毒的計劃在她心里產生了,望著懷里自己初戀和情敵的女兒,她笑了,她要將她養大,讓她如同生活在天堂一般,最后在她最幸福的時候,一腳將她踢入最深最深的地獄…
歐石楠一天天長大了,遺傳了生母的美貌的她,雖然還是一個孩子,卻是顯露出了未來的傾世容顏,她就像一個公主…
歐石楠一天天長大,歐家主母的心也一天天膨脹起來,快了…快了,馬上她就會讓歐石楠享受最惡心,最痛苦的時光了…
歐家主母的愿望是邪惡的,但這并不代表它不會正常進行,反而可以說,她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歐石楠的美貌讓她得到了比計劃中更多的幸福,當然最后按照計劃,她也會承受更多的痛苦…
如果一切如常的話,她的計劃可能真的會成功,可是她算漏了一個人,歐石楠的生母,一個被她逼瘋的可憐人…
那是在歐石楠十二歲的生日時,歐家主母看著歐石楠一臉幸福的拿著別人送她的生日禮物,表面上和藹的笑著,可內心深處卻是在冷笑著…
歐石楠感覺自己真的很幸福,有著疼愛自己的母親,喜愛自己的家庭,世間最幸福的莫過于此了吧,可是這種幸福是虛假的,在她看見了不遠處蹲在屋頂上的那個人影時…
那個人,怎么說呢,一身衣服雖然看似很臟,可是打扮得卻十分有調理,頭發有些散亂,臉卻很干凈,更加讓歐石楠驚訝的是,那個人的臉她非常熟悉,因為她每天起床后,照鏡子時都會看到那張臉。
她是誰?為什么會與我長得這么相像?歐石楠腦海中浮現出了這么兩個問題。可是還沒有來得及讓她好好思考,屋頂上的那個女人卻好像發現她了。
就在那眨眼之間,那么短的時間內,房頂上的女人已經來到了歐石楠的身邊,一雙迷茫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她,嘴里說出了一句讓歐石楠非常詫異的話來…
“女兒…”
女子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歐石楠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么,竟然沒有躲閃,只是心中一直回想著女子說的話…
女兒?是在叫我嗎,我明明姓歐啊,我的母親明明是歐家的主母啊,但是如果不是叫我,她又為什么盯著我不放呢?
就在歐石楠躊躇不解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一個巡邏的家丁看見一個自己的小姐竟然站在一個怪人的面前,這下可把他嚇壞了,提著手里的棍棒就向著那女子打去…
“滴答…”
歐石楠哭了,臉上那血紅的血水快要讓她崩潰了,就在剛才,她們家的家丁,前一刻還活得好好的,下一刻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失去了氣息,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正從他胸口處的大洞中流出…
家丁臨死前的大喊起作用了,無數的家丁丫鬟從四面八方趕來,個個都是手持棍棒,兇神惡煞。他們也看見了,看見了家丁的慘狀,看到了殺人的人還在自己小姐的身邊。不過,他們沒有上前,確切說他們不但沒有上前,還在想自己應該如何從這種尷尬的局面脫離出去。
不過他們也許還在思考,可女子卻不會因此而有所停頓,在她的眼中,那些家丁丫鬟都是敵人,因為他們拿著武器,將她包圍了。遇到危險就要自保,自保就意味著殺人,殺掉那些想要傷害自己的人,這是臨行前,他師傅特地囑咐她的…
女子武功極高,而且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可憐的歐石楠只是被動的看著,看著那些自己熟悉的人死在自己的身邊,看著他們的鮮血灑落在自己身上…
慘叫聲持續了許久,不知何時,整個歐家都安靜了,都死了,整個歐家的人都死了,沒有一個活著跑出了,就連那個逼瘋情敵,還想著報復的歐家主母也死了,不過相對于其他人死時的驚恐,她卻是顯得高興,因為她成功了,殺她的人是歐石楠的生母,可她并沒有認出她,所以她還是瘋子,歐石楠,一臉呆傻的站在那里,仿佛被玩壞了似得,她成功了,歐石楠承受了無與倫比的痛苦,雖然代價是她整個歐家…
瘋女人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也許是在歐家所有人都死完了之后吧。慘叫聲停止了,許久歐家里都沒有聲音傳來,附近的街坊鄰居都湊了過來,想要知道歐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輕輕推開了歐家大門,瞬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具身體前驅,臉上帶著笑容的尸體,那笑容,就像是那種溺水之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過可惜的是,他還是沒能成功,死在了距離成功一步之遙的地方,看他的動作,這個大門也許也是他打開的也不一定…
膽小的家伙已經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稍微膽子大一點的,硬著頭皮往里面又深入了一些,直到他們來到了事件的最初發生地,看見了那個仿佛從地獄血水中爬出的少女…
歐家被滅滿門這件事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猜測是誰有這深仇大恨,直到某一個人爆料出了歐石楠并不是歐家人,而是十幾年前那位死了相公又被逼瘋的女人的女兒。至此,一個空穴來風的消息在江湖上傳開了,一位名叫歐石楠的小女孩竟然為了給母親報仇而滅了收養她十幾年的歐家滿門…
鐘鳴蟬停了下來,喝了口酒,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好好接受一下。我揉了揉太陽穴,發現歐石楠這個人物,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
我向鐘鳴蟬追問過歐石楠生父生母的名字,他沒有說,也許他也不知道吧,也許是他不想他們被打擾吧。
歐石楠消失了,自從歐家滅門之后,一消失就消失了十年之久,等到她再次出現的時候,魔女這個名字就落在了她的頭上,因為每當她路過一座城池時,那座城池內的富貴人家就會發生殺人血案,而且死像與歐家滅門之時的死像不無二致。
剎那間,整個江湖和朝廷都動了,在江湖之中,人人都想要抓住或者殺死歐石楠來給自己增加威望,而當初的鐘鳴蟬就是其中之一。在朝廷,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自己就是歐石楠的下一個目標,所以重金聘請殺手,俠士捉拿或者抹殺歐石楠。
歐石楠行跡飄忽不定,難以琢磨,就算是有著鐘家的情報網,鐘鳴蟬也花了四個月才查到了歐石楠的落腳處。
為了自己的目標,鐘鳴蟬沒有借助家族的力量,而是獨自一人,單槍匹馬就找到了歐石楠…
“呦,這次還是一個小帥哥呢?怎么,你也想要姐姐好好疼你嗎?”身穿紅衣的歐石楠看著眼前這個還略顯稚嫩的小家伙,她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如同那些道貌岸然之輩看不起她的目光,所以對于鐘鳴蟬,她決定好好逗一下他,然后嚇嚇他就放過他…
“妖女,你殘害百姓,我鐘鳴蟬今天就替天行道,束手就擒吧!”
鐘鳴蟬大吼一聲,提著自己的佩劍,舞著自己的家傳劍法就沖了上去。歐石楠好笑的看著他,也不出手,只是單純的躲閃,就好像是在戲弄他一樣。
自己的招式被輕松躲過,換做是誰都不會開心的,所以鐘鳴蟬怒了…
“妖女,你有本事就逃,男子漢大丈夫就面對面的決斗!”
“呵呵,小哥,我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不過要想讓我不逃也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可以了…”
“什么條件?我答應你!”對于自己話語中的漏洞,雖然鐘鳴蟬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既然歐石楠答應了自己的決斗,答應一個小小的條件有有何妨。
“好,爽快,小哥小心了,我來了!”
歐石楠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化作了一道火紅虛影,瞬間沖到了鐘鳴蟬的面前,鐘鳴蟬心中一驚,連忙舉劍格擋。歐石楠赤手空拳,每次出手都仿佛是一只只血手向著鐘鳴蟬襲來,鐘鳴蟬越打越心驚,每次的拳劍相碰,鐘鳴蟬都感覺自己像是砍在了金剛石上一樣,反震之力,大得驚人!
“小哥哥武功不錯,不過接下來你就要小心了!”
歐石楠話一說完,攻擊速度陡然變快,本來鐘鳴蟬就只能堪堪抵擋,歐石楠攻擊加快,那血紅手影便宛如漫天飛花,讓他應接不暇,一次慌亂便讓他敗下陣來。
見自己輸了,鐘鳴蟬也不矯情,直接棄了手中之劍,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對于鐘鳴蟬那副人小鬼大的模樣,歐石楠著實感到好笑,“好了,我什么時候說要殺你了,我們之前說好了,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與你比試,現在你輸了,是不是就要完成我們的約定了呢?”
“就這樣?”鐘鳴蟬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看來歐石楠應該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自己敗了,不是應該對自己百般折磨,套出情報的那。
“怎么,反悔了?”
“怎么可能,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說吧,什么事…”
“嗯…”歐石楠略做沉思,“對了,你就告訴我你父母為什么會給你取名叫鐘鳴蟬呢?”
“就這個?嗯,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京城鐘家三公子,我的名字是母親給我取的,不過她并沒有告訴魔這個名字有何意義…”
“為什么?”歐石楠問道。
“因為她在我出生之后,沒多久就死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不過在我長大之后,我倒是知道了一點母親的想法,蟬有十八年蟬,它們藏在土里,一直隱忍十八年才蛻皮而出,我想母親的意思應該就是讓我學會隱忍吧,有時候一個顯赫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沉重的枷鎖!”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的母親不是那么想的,蟬雖然有著十八年蟬,但是十八年之后它們蛻皮而出,在廣袤的天空中自由飛翔,多好啊…”
鐘鳴蟬愣了一下,他竟然覺得歐石楠這個人人唾棄的女魔頭還是挺可愛的嘛。啊,不行不行,你怎么能夠這么想呢,你要冷靜冷靜…冷靜。
“你怎么了?”看著鐘鳴蟬突然像發瘋了一樣,搖頭晃腦的,感到好笑的同時,歐石楠也好奇的問道。
“啊!沒什么,只是想問一下你為什么會叫歐石楠呢?”
“……”
歐石楠沉默了,鐘鳴蟬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不好的問題。
“如果你有難處,你可以不說的…”
“沒事,我之所以叫歐石楠是有原因的,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唯一能夠跟你說的就是,歐石楠其實是一種花,一種代表著孤獨與背叛的花…”
鐘鳴蟬沉默了,他竟然在這個無法無天,一直嬉皮笑臉的魔女的臉上看見了憂傷,痛苦…
歐石楠走了,鐘鳴蟬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已經被這個魔女吸引了,不關乎其他,只因為那個笨女人臉上那沒有撐過幾秒的表情,他想要更加了解她,看見真正的她…
“別殺我!別殺我!”
在一座不知名的城鎮中,一座府邸內發出了這么一道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一個肥胖的身軀跌跌撞撞的從房門內跑出,身后那鮮紅的身影就如同九幽之下到來的索命惡鬼,讓他感到肝膽俱裂。
他以不雅的身姿無用的逃跑著,身后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跟隨者他,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好似完全不擔心那惡心的肥豬逃跑。
“呼呼…”
終于,無用的逃跑終歸是無用的,常年收刮民脂民膏,大魚大肉,缺乏鍛煉,養出一身就連豬都自認不如的肥肉的胖子終于是跑不動了,出于對生的渴望,他毫無選擇的只能向身后的那人求饒…
“別殺你?”
鮮紅身影的主人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知是嘲諷,還是不屑的笑容…
“那么你有什么理由不讓我殺你呢?”
這句明顯話語不對的話,在胖子的耳中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無疑在他那已然驟黑的人生中點亮了一盞虛幻的燈火…
“錢!我有很多很多的錢!只要你放過我,我給你五百兩黃金!不,一千兩黃金!”
“哦吼…”
女子掩嘴微笑,說道,“楊老爺,你是不是因為這些年海吃海喝的,連腦子里都被肥肉給堆滿了,你死了,那些黃金還不是任我拿,還沒了你這個潛在的麻煩,你說,你該不該死呢?”
楊老爺聽了女子的話,冷汗直冒,他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女魔頭根本就不想放過他,不過雖然如此,對于生的渴望讓他絞盡腦汁,終于,他靈光一閃!
“等等,我還有…我還有…”
“哦,還有什么?說說看,不過你要知道,不是什么東西都能換得了你楊老爺的命的…”
女子收回已經劃破胖子的喉嚨的匕首,微笑的說道。
“明白!明白!”
楊老爺忙不迭送的點著頭,忍著喉嚨處傳來的劇痛向著屋內跑去。進入屋內,地上滿是尸體,那是他的家眷,前一刻他們還歡歡喜喜的圍在一起,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冰涼了,死神早已帶走了他們的生命,而他自己,如今也只是被人捏在手里的玩偶,生死都不再容他自己左右了…
女子目送楊老爺走進屋內,一絲冰冷在她眼中閃過,她沒有跟著他,而是在庭中閑庭信步的走動著,因為她相信,膽子都被嚇破的家伙是不敢逃跑的,特別是親眼看著自己的親人在眼前被殺,還能向著殺人兇手求饒的家伙…
等了有片刻,楊老爺顫顫巍巍的拿著一件被黃色黃布包裹的東西走了出來,在女子的面前緩緩的打開了它。女子一看,原來這楊老爺深藏不出的寶物就是一本秘籍而已…
“殺人劍?”
女子念出了秘籍的名字,接著用劍挑開了秘籍的面皮,她可不是那種能夠相信一個被自己滅了全家的家伙的人,不過顯然她多慮了,這胖子根本就沒有那種膽子。
翻來秘籍,開篇只有一句話,“武功無善惡,全看有心人。”
“這件寶貝是我從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客手里得到的,能不能換我一命…”
楊老爺看女子看得入神,小心翼翼的說道,至于怎么從那俠客手中得到的,他沒有多說,不過以他曾經做過的事來看,絕對不會是什么正當手段…
女子合上秘籍,深吸一口氣,說道,“秘籍不假,很有價值,在江湖之中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好,我不殺你了…”
“謝謝!謝謝!”
聽到女子不殺自己,楊胖子忙不迭送的跪下給女子磕頭,一抹死里逃生的笑容從他的臉上浮現出來,可是那抹笑容并沒有顯露多久,一抹輕靈的劍光從他喉間閃過,緊接著一道血劍楊胖子的喉嚨中噴灑出來,臨死前他還露著笑容…
歐石楠好似憐惜的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楊胖子,有些俏皮的說道,“我答應你不殺你的,但是我沒有說別人不殺你,所以我并沒有說話不算數哦…”
鐘鳴蟬輕輕擦拭著自己的佩劍,洗去血色的長劍在月光之下閃耀著寒光…
“殺他的原因,以及為何殺他全家…”
“嗯…”歐石楠用手指撐著下巴,微笑到,“因為他該殺,在這里他欺男霸女,壞事做盡,就連別人的救命錢也不放過,不知有多少人因他而家破人亡。至于他的家人嘛?嗯,該死。他的夫人,愛慕虛榮,因為別人的首飾比自己的好看,毀了女子的容貌,廢了女子的手腳,他的大兒子,欺男霸女,不知有多少良家婦女因他而貞潔盡失,投河自盡,而他的小兒子,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斷了男孩的命根,毀了女孩的容貌,你說,他們該不該殺,該不該死…”
鐘鳴蟬沉默了,或者說他默認了,他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那些苦讀圣賢書的書呆子,他不會說報官什么之類的廢話,因為他明白,如果官府管用的話,這楊老爺有怎會在這里作威作福這么多年。
“我要回去了…”鐘鳴蟬看似無意的說道。
歐石楠的身體有了剎那的僵硬,“是嗎?現在很晚了,是該回去了,走吧,回去,讓客棧的小二給我們熱點小菜,燒壺酒…”
“我要回鐘家了,家族有事,需要我回去壓陣…”
“哦,是嗎,離家這么多年了,是該回去了…”
無論怎樣的期待,也終是虛妄,自己這是怎么了,感到寂寞了嗎?歐石楠不知道,她不敢多想,她隨手將手里的秘籍扔給了鐘鳴蟬,輕身而起,如同仙女臨凡一般離開了楊府…
鐘鳴蟬沉寂了片刻,隨手收起了秘籍,轉身向著客棧走去,對于身后的慘劇沒有半點留心…
回到客棧,鐘鳴蟬直接推開了房門,歐石楠早已上床,看樣子早已睡去。鐘鳴蟬坐到桌旁,靜靜地喝起茶來,為了歐石楠的要求,他們只要了一間房,看著熟睡的歐石楠,鐘鳴蟬覺得自己真的不了解這個魔女,就像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睡去了一般…
回想起當初他與她第一次見面到如今,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初入江湖的快感,以及興奮感,在跟隨著這個女魔頭的路上早已被磨去。三個月中,歐石楠殺了不少人,他從開始的制止到如今的殺人,他的心有了改變。
這里是江湖,是廝殺的地域,在鐘家,因為對于母親的愧疚,他的父親暗中幫助了他不少,他名聲在外,他可以說有些無憂無慮,但當他走入江湖之后,無數的恩恩怨怨,恩怨情仇,讓他心驚,讓他心寒,讓他…憤怒…
歐石楠這個女子,以一種更為深刻的方式深深的刻入了他的心里…
清晨,歐石楠從睡夢中醒來,這是她自從她娘死后,第一次,她睡得如此的深沉。看了看床邊的長椅,以往的身影早已離去,她竟然感到心中有些空蕩蕩的,這種感覺很奇怪,它既甜蜜,又難過…
昨夜的秘籍靜靜地躺在桌子上,除此之外,秘籍旁邊還有一個深綠色的玉鐲…
……………
多少寒暑過去了,自從回到鐘家已有三年了吧,鐘鳴蟬獨自坐在自己的小院里,飲著濃茶,看著手里的傳書…
“又是一個富家子弟,這家伙真是不消停啊…”
鐘鳴蟬微笑著飲完最后一口濃茶,將手里的傳書扔進了腳邊的火盆。經過了這么多年的歷練,他早已練就了沉穩的心態,在這三年中,鐘家三公子再次在京城中聞名,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的聞名在大多數明眼人的眼中,鐘家三公子水分甚多,名不副實,可如今,殺伐果斷,足智多謀早已成為了鐘家三公子的前綴…
少于的閑適之后,鐘鳴蟬的眉頭有了些許的褶皺,太奇怪了,盡一年來,歐石楠的信息太奇怪了,但要說怎么奇怪,鐘鳴蟬只能說,太及時了,歐石楠在一次殺人之后,立馬就被人知道了,而且朝廷明確的指認,這就是歐石楠做的。也許別人還有所懷疑,但是一直暗中跟蹤著歐石楠的鐘鳴蟬明確的知道,朝廷沒有弄錯,這些正是歐石楠做下的,想到這里,鐘鳴蟬古井無波的心中終于有了一絲波紋…
“這家伙,可別被別人暗地里下絆子啊…”
也許時間對于那些人生漫漫無期的人來說很漫長,但是對于鐘鳴蟬他們這種常年在權謀之中翻滾的人來說,時間過得真的很快,鐘鳴蟬每日都在算計與被算計之中生活著,每日除此之外,剩下的樂趣有就只有練劍,和看那個牽腸掛肚的家伙又在哪里搗亂了…
又是幾年,終日不變的生活越發讓鐘鳴蟬變得沉穩,年僅二十多的他,在同年人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套著年輕人的老頭。可是今日,沉穩的面具破了,名叫焦急,憤怒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揮退了下人,鐘鳴蟬腦海中只余下了一個信息,歐石楠被捉,三日后問斬!
“吱呀…”
戒備森嚴的天牢內,牢頭打開了牢門,有些愜媚的將鐘鳴蟬迎了進去,鐘家作為京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不說在民間,就說在朝堂之上都有著不少的勢力,而且按不好的說,現在的朝堂早已不是當初的圣言必行的時候了,皇權衰弱,皇權早就被四大家族給掏空了,說句不好聽的,作為龍頭大鱷,別說是進天牢了,把皇宮當成后花園都不是事兒…
鐘鳴蟬一進入天牢,一股潮濕,腐爛的氣息就向著他撲面而來,他面色不善的皺了皺眉頭,但他沒有多說什么,因為他所有的心神都早已飛到了當初的那個戲耍他的女魔頭身上了…
“三公子,這歐石楠就在這最深處的特設牢房內,您慢慢看,我們就先走了,有事吩咐,有事吩咐啊…”
牢頭打著官腔,驅散著他的兄弟們。
“你們留在這里,沒有我的吩咐,別讓任何人進來…”
鐘鳴蟬對著自己的侍從吩咐道,而后,帶著難言的心情緩步走去…
天牢不比其他的牢房,它是專門為那些窮兇極惡,或身份不俗的人而存在的,歐石楠沒有任何顯著的身份,她之所以被關入天牢,一切只因她讓朝廷蒙羞了…
走過了四通八達的通道,鐘鳴蟬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特設的牢房,這間不知多少年都沒被使用的牢房,今日終于迎來了又一位客人,一位癱坐在墻角的女子…
“為什么被捉了?”
鐘鳴蟬看著牢內的女人,語氣有些酸楚的問道。
癱臥著的女子,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那憔悴的面容簡直讓鐘鳴蟬難以相信,這個頭發蓬松,滿目蒼夷的女子,會是那個讓他難以忘懷,思念多年的女魔頭…
“想你了…”
她這樣說道,語氣還是那樣俏皮。
想我了?想我了就能將自己送入這暗無天日的天牢,想我就能將自己弄成這滿目蒼夷的樣子,想我就能將自己的生死看得如此輕松,你現在不是應該讓我救你嗎?
“別開玩笑了!現在不是時候,我要聽原因…”
“原因?”歐石楠笑了,“原因你不是應該聽說了嗎?我,殺人狂魔歐石楠,因為愛上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被送入了大牢…”
聽著這不是回答的回答,鐘鳴蟬壓抑許久的憤怒終于爆發了…
“別瞎說了!你是說你會愛上那個虛偽至極的紫陽!開玩笑,我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好好想清楚,明天我就來…接你出去…”
說完這句承諾,鐘鳴蟬轉身就走,好似毫無留戀…
看著那人走遠的背影,歐石楠笑了,與以往虛假的笑容不同,也許這笑容并不完美,但在此時,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它散發的光芒足以照亮那陰暗的環境,溫暖那冰冷的內心…
“原因我之前已經說了,我想你了…”
………
鐘鳴蟬離開了天牢后,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鐘家本家,徑直來到了只有他父親才能進入的書房…
站在這緊閉的房門外,鐘鳴蟬的決定已經不容他再后悔了…
“進來吧…”
一道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不知為何,這道聲音內,一股難以抹去的失望夾雜其中…
鐘鳴蟬走了進去,端正的立在桌前,一個身影站在他的面前,挺拔,難以抗拒。鐘鳴蟬的心突然有了一絲難受,就是這道身影,多年以來,不知為他遮擋了多少風雨,為他填平了多少道路…
些許的沉默后,他出聲了。
“鳴蟬,你知道嗎,你一直都讓我感到失望。”
鐘鳴蟬頭低得很深…
“你的母親不是明媒正娶,你的身份很敏感,這些你從小都明白,你也因此從小都努力,你不像你的兄弟們,他們有著自己的背后勢力,所以他們橫行無忌,你沒有,但你從來都沒有因此而隱忍,你總覺得你不比他人差,也因此受了不少苦,這是你以前一直讓我失望的地方。
鳴蟬,我老了,鐘家遲早會教到你們的手里,但你應該知道,你的那些兄弟都是草包,被人當做謀奪鐘家的棋子都不知道,終日沉迷于紙醉金迷的生活中,只有你,才是我鐘家正宗的子弟,為了培養你,我付出了多少,但是如今,你再次讓我失望了。
你走了幾年,你成長了,我知道,這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我感到很欣慰,但是,現在,你竟然因為那個女人,準備舍棄你這二十幾年的努力,鳴蟬,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鳴蟬無話可說…”
“罷了,你走吧,帶著那個女人走吧,我給你七年的時間,七年之內,歐石楠這個人不允許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七年之后,只有能鐘家三少奶奶,不允許再有江湖女魔頭,這是最后的退步…”
“謝謝父親,請允許孩兒這七年不能再在您膝前侍奉…”
這是鐘鳴蟬至今為止最后與他父親見面,當晚,他就動用了鐘家大部分的勢力從天牢內將歐石楠救了出來,而代價就是,一方動,八方起!鐘家的舉動牽引了京城幾乎所有的豪門大族,一場暗地里的龍爭虎斗因歐石楠這個女子而拉開了帷幕…
……兩年后……
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一名難以正在劈柴,這名男子雖一身布衣,但舉手投足之間,一股貴族氣質卻難以掩蓋…
“小哥!”
就在男子專心劈柴時,屋內一抹鮮紅的身影突然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沖了出來,男子沒有躲閃,那道身影十分順利的掛在了男子的脖頸上…
“好了,都這么大的人了,還整天像個小孩一樣,就你這個樣子,我想就算你去自首,也不會有人相信你就是當初的那個殺人如麻的女魔頭了吧…”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翹臀,調笑道。
“那不是正好嗎,你不是都答應了你父親,說以后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女魔頭,只有你們鐘家的三少奶奶…”
女子貼在男子耳邊,綿綿的說道。
“那既然女魔頭都消失了,那為什么這個鐘家的三少奶奶卻總是不愿意叫我一聲老公呢?”鐘鳴蟬奇怪的問道。
“秘密…”
歐石楠掩嘴笑道,就像一只偷了腥的小野貓一樣。
一年的鄉村生活,遠離了江湖朝堂,鐘鳴蟬和歐石楠真正變成了閑云野鶴,他們過上了無數江湖人士向往已久的生活。值得一說的是,在離開京城后,歐石楠十分認真的為自己平反了,她表示,她跟紫陽完全沒有關系,只是因為他們相遇時的場景與鐘鳴蟬一樣,所以她留了一下心,沒有殺他,任他跟著,直到一次她潛入某個富家子弟的家里殺人的時候,竟然被他們給陰了,等解決了所有人的時候,被紫陽這個陰險的家伙給下了藥,稀里糊涂的就被捉了…
聽完了歐石楠的解釋,鐘鳴蟬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說她就是一個笨蛋,歐石楠聽了不愿意了,強調到一切都是鐘鳴蟬的錯,要不是他突然闖進了她的生活,留下了他的影子,她又怎么會去找了紫陽這個替代品。可最讓她氣憤的是,不知道是誰造謠的,竟然說她是因為愛上了紫陽,才被他捉了。那時看著歐石楠一副小女孩的樣子,鐘鳴蟬真的好懷念…
“小哥,我想去浮影島…”
甜蜜的相擁之后,她這樣說道。
故事記載自此,我提筆走到臨近海邊的窗前,遙望著平凡又寧靜的海灣,沉凝許久…
鐘鳴蟬向我抬酒,我沒有動作,因為他眼中的光彩太繚亂,繚亂得讓我不知道他是在向我敬酒,還是向已然逝去多年的歐石楠,又或者說是向終于吐露了心中郁結的自己敬酒…
我離開了,離開了這座屬于所有人,但又獨屬于鐘鳴蟬的海灣,帶著這個缺少結尾的故事。鐘鳴蟬沒有告訴我他們最后做了什么,歐石楠和紫陽又為何死去,總之我們能夠了解的事情只有一個,歐石楠死了,只留下了與她幸福相處了兩年的鐘鳴蟬,而鐘鳴蟬也辜負了他的父親,多少個三年過去了,他仍然守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海灣…
江湖記事,永遠就只有記事,我們不會對故事有任何的評價,哪怕它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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