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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我們的花季,我曾無數次仰著頭,捏緊鼻頭,不讓自己哭泣;我也曾無數次躲在被中無聲的哭泣,那是什么,現在也不再糾結。所剩的,僅剩釋然。
——題記
【時間煮雨,鮮衣怒馬少年時】
在我們眼中,青春是一定要轟轟烈烈的,然后談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然后的最后愛情中的男女主角愛恨離別,刻骨銘心。但那只是我們眼中的。實際上,現實確是一碗平淡的水,風也吹不破的一碗平靜的水。
其實我也曾認為這就是我即將度過的十七歲,后來,我才發現,事情似乎全部偏離了我所預想的軌道。直到現在,,我也不知是喜是憂,是悲嘆還是慶幸。
我得到了眾多人眼中的所謂的青春。十四歲那年,遇見他,就像眾多人一樣。我也曾希望自己在以前不曾與他深交,但結果已然成定局。而在命運的迷宮中,我懦弱的選擇當溫順的提線木偶——走著不屬于我的路,做著不屬于我的事。
在這場愛情的角逐里,我懂了很多,也變了很多,這也就是我只該慶幸還是悲嘆得原因吧。我得到了一場是眾人羨煞不已的愛情。是的,我暗戀他許久,然后在某天,在一起,有很多人的見證。然后的然后,我們開始相愛,其中坎坷很多,不幸很多,我們吵過,鬧過,分過,和好過……然后的最后,因為學校的不同,我們又都注于學習。最后,在這場我看來平淡無奇卻在眾人眼里激情澎湃的愛情里——結束。他們說,這很刻骨銘心,但我并不覺得。他自卑,總是在吃醋,限制著我的一切,我不會認為這是對我的愛。
友情也是我們所謂的青春里不可或缺的事情。我的朋友很多,但少一個我都舍不得。在我看來,它的確是一位重要的調劑。而在此時此刻,我們有都開始羨慕《小時代》中的友情了。可我不相信,那里的友情只能是那里的友情。而臥,又是一個被上天所眷顧的寵,得到了這份友情,我確實珍惜,也榮耀。
我兩個異性閨蜜,兩個同行閨蜜,4個,足矣。不得不說,我和秀秀的友情真的沒有那么深,因為我所不喜歡的,他都喜歡,還喜歡到癡迷。其實,早在一開始,故事的最前端,我便斷定我們只能是普通朋友,那時的我認為,友情不會有。秀秀不知為何就在某一天對我進行死纏爛打模式,從未嘗過甜頭的我自然欣然答應。可是在后來,我卻覺得他只是口蜜腹劍。后來,呵呵,說什么好呢?她說:我按下開始,你按下結束。殊不知,早在一開始,她按下開始的同時依然按下了結束。我,卻跌入牢籠,在走不出。在虛無中掙扎,她卻在上高高在上,看著一切;第一次,看見一切。
然后有兩個人救了我,我本已心涼,但還是飛蛾般撲火。一個安然,一個秀秀,明明說好不再相信,而現在,我只為自己當時的犯賤感到不值——可惜,可惜自己選擇的對象是一群無心之人。安然,我從來都是配角,這次亦不例外。然后,就忘了一句話:多點孤單,少點不安。最后的最后,不知是我錯了還是本就以安排好。一場友誼如夏花般
獨留殘敗的花梗獨留殘香,昔日那芳香的花瓣呵,各奔東西……
而我曾經傻傻的認為我們永不分離的兩位異性閨蜜,在那路口,亦是漸行漸遠,消失在冥茫中。最后,一切被粉碎,然后自己倔強走完。
在這場我們所謂的青春中,我一直在追逐,追逐著金錢,名利,榮耀,親情,愛情,友情……我是個普通人,有很多的事情留戀。即使在看透紅塵后,亦不愿出塵,只因,我有一個很深的執念……
【青春騎士,與命運的初次交鋒】
我有必要清點一下我們青春中最重要的事,比如愛情。我的初戀,也是唯一的戀愛。我的異性閨蜜,對于他,我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我討厭花心的男生,可是他卻是花心不已,短短一年,換了十多個女友,可是啊,我就是如此不聰明,還是喜歡上了,然后義無反顧,直到現在,我也不曾后悔過一絲一毫。
初遇在補習班,那個殺千刀的地方,也就注定了我們無法在一起,他學習好,體育好,人品好,他就是所有花季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陽光,帥氣,籃球,學習,體育,有時犯點二,有時有點小邪魅。我當時只是一個拜金女孩子,也原諒我被你的土豪氣息所吸引。
我不漂亮,可以說丑吧,試問,誰喜歡一頭亂糟糟的黃發,還及著腰,然后我就想了想,我有什么資格。然后你告訴我,我很乖,很像你最喜歡的一個女朋友,當時只是打趣一番,而后來,呵。我確實就是一拜金女,你沒寫作業,我也會給你寫的工工整整,你累了,我無條件當你的靠背,然后你失戀了,我陪你k歌,喝酒,直到你走出去,然后你每失戀一次,我都會問你一次,我是不是有條件了,然后回答我的永遠是冰冷的不可以。
久而久之,我也麻木了,你總是在失戀的時候很傷心很傷心,每一次我問你,你都說還愛著他們,結果呢。在轉天,又有一個美麗女友被你拉來介紹給我認識,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在淌血,它真的很痛,可是你不知道,然后我追了你十年。
你說你喜歡聰明的女生,然后為了你,我不惜放棄自己的所有興趣,每天都在機械化的學習,只是為了能讓你看到我的能力,希望有一天可以與你并肩,我有時每次都會考的比你還好,可是你從來都只是笑笑,從不多說什么,然后我還是繼續不停的努力,還在傻傻的幻想,可是幻想終有一天破滅。
你什么都沒了,可是我依然喜歡著你,就像一切的美好都在身上發生。在這個朦朧麻木了的青春里,我如飛蛾撲火般,明知前方是南墻,即使知道會撞得頭破血流,還是撞傷了,傷的體無完膚,然后再笑著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那天,沒有劇情中的大雨,沒有任何人遇見我,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離開,就像飛鳥掠過天空,不留下痕跡。我在那個雨夜,我們相遇了3659個日夜,我喜歡了你3655個日夜,我追你3655個日夜,我暗戀你3655個日夜。可是,時光走了,青春老了,我們也都不在了,這場可憐的戲也匆匆收尾。
那沒有任何風的街道,現已燈火闌珊。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我說,我要走了,離開你了,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出現了,是不再回來了。我希望你的挽留,你知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那只是我的希望。你沒有任何的挽留,連道別都沒有,只是神色焦急的——點點頭。我想,你是在想你的新歡吧,呵呵。最后,道一句對不起,然后轉身,淚如雨下。
一步一離,身體顫抖著,明明是夏夜,本應是聒噪的,可是,冷風冰凍我的一切,心也在變涼。然后我猛然轉身,卻見你的身影已在人群中移動著,然后跑到你的新歡旁,笑著抱歉,那么遠的距離,可我還是看到了你臉上的厭惡。
在那一刻我告訴自己,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什么可以讓你再傷心的了。在那個轉角,我蜷縮著,就像全世界拋棄了我。我把頭埋在腿間,跑著自己顫抖的身體,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哭不哭不哭…最后,我告訴自己,最后一次犯賤,然后任由那冰冷的叫做眼淚的東西,在指尖滑落…
【一步一離,不會平行的平行線】
在我離開后的第二的夜晚,你打電話給我。我苦澀笑笑。望著這熟悉的號碼,以前,我看到總會不住欣喜,現在…鈴聲,他是獨特的,我沒有接,然后把他的鈴聲也改為了普通鈴聲,翻翻那時的記錄,不過都是他的電話。還是忘的徹底一點吧,我刪除了所有關于你的東西,我也曾以為,只要這樣,那么我們就會成為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了,可是你的一切,已深深烙印。
在夜晚,看到來電,還是會知道是你。
我接通了電話,你的聲音沙啞著,電話中傳出瘋狂的音樂,你帶著哭腔:“大明明,我失戀了,陪我出來喝酒,在…”我沒有等他說完,因為我知道在哪。
在那所酒吧中,我有輕而易舉的在人海中找到他,然后熟練的幫他付費,打車,回家,我甚至知道他家鑰匙在哪,當我正在給他沏醒酒茶時。猛然恍悟,我們已經是平行線了。我又再次犯了賤。我停止手下的動作,然后靜靜地坐著,看著他,等他到醒來。
清晨,他的睡顏祥和,光灑在他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細細的描繪出他那美麗的輪廓。我在等他醒來。他的睫毛微顫,我知道他要醒了,收回手。
一醒來,就責怪我為什么沒給他沏醒酒茶,為什么沒有給他洗衣服…我聽完他發完牢騷,然后靜靜的:我說了,以后不會在出現了,不會再回來了,以后真的是了。下回少喝點酒吧,可以請個鐘點工的,我會教給她的,衣服也找個保姆吧,如果懶得找,我在最后幫你一次吧。記住啊,不要吃甜的,如果一定要吃甜的,記得帶包鹽,不要再忘了挑魚刺了,小心又要去醫院…
他打斷,問道:“為什么?”
我抬頭望著他,這張美麗的臉,笑著說:“因為我要去談戀愛了啊,我要嫁人了,要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他恍然大悟,一消之前的迷茫:“你長成這樣,還有人要你,難不成他是個瞎子?”
我笑著說:“對,他就是個瞎子,還是個傻子…”然后我一邊笑一邊哭。
我終是不愿傷害他,還是將利劍轉向我…
在那次以后,我真的走了,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跨了半個地球——美國。
在那里,我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我在那里躲了三年,三年,我原來才發現,我愛的并不深,短短三年,我就已經忘記了他最初的模樣,我已經成功的把它刪除。
在事業上,我也功成名就,成為二十七歲的成功女人,有了自己的公司,分公司,房子名車不在少數。望著這一切,我才知道,自己該談戀愛了,我把事業教給我的秘書,然后再次回到中國天津,這個讓我回憶神傷的地方。
這里的街道都變了,沒有美國的干凈,但我依然留戀著。我開始厭惡自己,那是說自己愛的那么深那么真,可是,不過短短三年,我就真的忘了他的一切。
夜晚,我在某個高級酒吧中與客戶們談論,最后進來一位客戶。我怔住了,沒錯是他,他變得成熟了,穩重了,歲月的消逝只是使他更有男人味,現在的他是最迷人的。原來,我真的沒有任何心動了。
他也是愕然,但隨即笑笑,說:可否一聚
我點頭,匆忙結束交談,然后我們漫步在街頭,這是,街道是喧嘩的。他問,你不是嫁人了嗎
我笑著說著:離了,結婚的那天就離了,沒有結婚證,也沒有離婚證,沒有任何人的見證。因為我不要他了。
他忽然說:“對不起,當年,真的對不起,你能不能在追我一次,然后我們在一起吧…”
我打斷他:“不可能了,我們的回憶只停留在那個世界,沒有什么對不起的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的愛情,不算吧,單戀只停留在那個夏天,回不去了,還是讓我們學會欣賞那些不完美吧。”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煙月真的愛過我。”
“那你去找她吧,我給不了你了。”
“可是我現在只喜歡你了,你是為了報當年的仇嗎?”
我撫摸著他的臉,果然,歲月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輕輕說道:“可惜我也不喜歡你了,那個夏天,從我們的相遇到那個夏天,你有著無數的機會,可你走了。現在,再想拾回來,晚了。我們回不去了,既然那些遺留在路上的傷痛還是讓它留在那里吧。我相信,我并沒有愛你愛得那么深,因為,三年,我就把你忘了。”
風景在路上匆匆劃過,我的風景不再劃過,因為,他停留在這里,回不去了。
不如就讓那些年少時的輕狂,高傲所犯下的錯就此掩埋,而我也已經為我那時犯下的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從此,我們山水不再相逢。
【生如夏花,極力綻放芳草棲】
我們再次相遇,也就注定了,我么的糾纏不清。
你在努力的討好著我,不停的制造“偶遇”我也是態度明確,說了不可能。那么以后我就不用再去彌補了,因為我也不欠你了。
在這段時間里,我找到一個天天尾隨我身后的小尾巴。遮天,我躲在他身后,在他迷茫時,在身后拍了拍他。“你跟著我做什么?”那個大男孩不過二十幾,一笑,讓人如沐陽光,那很溫暖舒適,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內個,總裁,我…我…不認識廁所!”
我笑了出來,廁所就在拐角處,一個大牌子在那里擺著,很明顯。我也不揭穿他,給他指了指,然后笑笑,走進去。
然后這個干凈的大男孩,每次都說不認識廁所啦,不知道休息室在哪了…等等一些沒有營養的話,而我也不揭穿,只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孩,很干凈,沒有什么雜念。
最后,我們在一起試運行,我才知道,自己的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一米一粥就好了,那段時光真的很美好,但我卻忘了還有他在。
愛情甜蜜的,美好。他不開心了,我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說“我希望你會找到屬于你的花園”
他走了,消失在我的世界中,在我二十八歲那年,我們說好步入新婚殿堂。他出現了,說要當伴郎,既然做不了新郎,也要和你步入新婚殿堂。我點頭,算是默許。
那天,天真的很藍,我們都迎接著最重要的一天,這一天…
就在牧師宣讀著誓言時,我們對彼此許下約定。然后我們在最神圣的時刻——交換戒指。那時,我和他的臉上都洋溢著最美麗的笑容。因為我們要一生一世不分離,我們的約定就要開始兌現。
紅色彌漫著雙眼,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潔白的婚紗,染成血色。我的雙手都還淌著余溫尚存的鮮血。那鮮血不是我的,是我的丈夫。
整個世界,充斥著妖艷詭異的紅色。
我的世界,整個都灰了,我的世界,一片死寂。
那時我抱著他的骨灰盒,坐在藤椅上,望著遠方。耳邊響起法官的宣判:煙月因涉嫌殺人,判無期徒刑…
呵呵,煙月患上了白血病,沒有幾天活路了。
“其實,如果我沒騙你,沒騙我自己,沒騙我的丈夫,我相信,我真的已不再愛你。”
【后記】
他選擇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他照顧了我一生。最后的最后,在長椅上,我靠著他的耳朵低昵:
“今世,我騙了三個人,來世,我不想在騙人了。所以,請尋找屬于你的花園吧。”
望著殘陽,看看手中的陶罐,看看身邊的他…
我想哭,卻還是揚起了嘴角,因為
青春再美,你總要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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